07
又是一個沉悶的傍晚,李廣拖著被liushui線榨gan1jing1力的shen軀,晃chu了qing趣用品工廠的大門。臉se依舊蒼白,但那雙曾空dong的yan睛里,卻燃起了一簇難以言說的、隱秘的火焰。自從兩個月前在那間“麗人發(fā)廊”被陌生女郎的手掌送上人生第一次巔峰,他便如同染上毒癮,成了那里的常客。女郎掌心那濕huaguntang的包裹gan,guitou在她嫻熟套nongxia瀕臨爆裂的劇烈搏動,像一簇幽暗的火種,徹底引燃了他心底那片gan1涸荒原上的yu念。生活依舊拮據(jù),工廠那dian微薄薪shui只夠他囫圇吞咽shi堂里油膩膩的白菜炒肉,但李大華留xia的那十萬塊撫恤金,卻成了他每周末沉淪于這片廉價肉yu的jian實后盾。
巷尾,“麗人發(fā)廊”的粉se霓虹招牌在漸nong1的夜se中病態(tài)地閃爍,光線忽明忽暗,將曖昧的粉紅潑灑在污穢的地面。倚在門kou攬客的女人換了面孔。不再是上次那個nong1妝艷抹、風(fēng)qing熟稔的女郎,取而代之的是一個瘦小單薄的shen影,裹在一件明顯不合shen、顏se刺目的廉價紅se吊帶裙里。xiong脯幾乎看不chu起伏,短裙xia擺勉qiang遮住大tuigen,louchu兩條細(xì)瘦、蒼白得有些病態(tài)的tui。她低著tou,指尖夾著細(xì)長的女士香煙,煙霧繚繞中,臉上涂抹著極不協(xié)調(diào)的nong1妝――腮紅像兩團(tuán)笨拙暈開的劣質(zhì)顏料,突兀地貼在顴骨上。yan神躲閃游移,全然沒有老手那份刻意雕琢的媚態(tài),倒像個剛被推ru泥潭、手足無措的新人。
李廣推開隔bi“兄弟臺球室”吱呀作響的木門,nong1烈的煙霧混合著汗臭和啤酒的酸餿味撲面而來,撞球“哐哐”的撞擊聲震得耳膜發(fā)麻。工友老張正tan在油膩的桌邊,禿ding在昏燈xia泛著油光,嘴角叼著煙卷,手里端著半杯渾濁的啤酒。他一yan瞥見李廣,咧開滿kou黃牙,pen著煙圈笑dao:“喲嗬!小李,又去給發(fā)廊老板娘送錢啊?行啊小zi,小chu1男搖shen一變,成老嫖客了!”旁邊的小劉用力嚼著檳榔,猩紅的汁ye從嘴角溢chu,怪聲附和:“那地方的小娘們兒,手活嘴活是真他娘的有一套!小李,多花倆錢兒,保guan能解鎖新姿勢,shuang得你找不著北!”周圍的工人們哄笑著舉起塑料杯胡亂碰著,廉價酒ye濺在早已污跡斑斑的綠se臺球絨面上。
這一次,李廣沒有像初次那樣抗拒或沉默。老張cu俗的調(diào)侃反而在他心底撩起一絲隱秘的期待,如同羽mao搔刮著yangchu1。他的目光越過污濁的玻璃窗,落在那盞粉紅se的招牌xia。那個瘦小的新女郎依舊低著tou,指尖的香煙明滅不定,shen影在霓虹光影里顯得格外單薄脆弱,像一只誤ru陷阱、瑟瑟發(fā)抖的幼獸。一gu莫名的沖動攫住了他。他抬手指向窗外,聲音不gao,卻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急切:“今晚……就dian那個新來的。”
老張爆發(fā)chu震耳yu聾的大笑,油乎乎的手掌重重拍在李廣肩tou,煙灰簌簌落xia:“哈哈哈!好小zi!有yan光!那個小妹是新來的,nen著呢!你看她那shen材,八成還是個沒被cao2nong熟的生瓜danzi!”李廣沒再理會shen后的哄笑,徑直起shen,腳步不再虛浮,帶著一種被yu望驅(qū)策的急切,推開了臺球室的門,走向那片粉紅se的光暈。
廉價的塑料珠簾被cu暴掀開,嘩啦作響,如同他此刻加速的心tiao。新女郎阿芬怯生生地迎上來,始終低著tou。那件紅se吊帶裙在她shen上顯得空空dangdang,松松垮垮地掛在瘦削的肩tou,louchu嶙峋的鎖骨和一片蒼白得近乎透明的pi膚,xiong脯chu1幾乎沒有任何起伏的曲線,透著一種外省女孩特有的、未經(jīng)世事的土氣。她的聲音細(xì)若蚊蚋,帶著nong1重的kou音:“哥……里面請……”伸chu的手指纖細(xì),指甲蓋gan1gan1凈凈,沒有任何油彩,指尖卻在不易察覺地微微顫抖,xielou著生澀與不安。
李廣沉默地跟著她,穿過那dao厚重的、隔絕nei外世界的暗紅se布簾,再次踏ru后屋那狹窄、悶re、彌漫著廉價香薰與tiye混合氣味的空間。他坐在那張鋪著俗艷床單的單人床上,shen上工廠的機(jī)油味和汗味在封閉的空間里格外明顯,臉上那dao猙獰的疤痕在昏暗紅光xia如同一條盤踞的毒蟲。阿芬站在他面前,緊張地咬著xia唇,吊帶裙的一gen細(xì)肩帶hua落xia來,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