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他看見一粒汗珠順著發絲落，幾乎要滴在教母尊貴的手背上。他持不住了，他要暈倒了。

        “是個男孩兒？”教母發問的同時將手從他的底走，汗珠滴在Fidel的手心里，他松了氣。

        “是的，教母。”雷奧聽上去有些窩，仿佛受到了什么屈辱。

        是的，是個男孩兒。正因為是個男孩兒，她甚至沒有察覺。她的警惕太低了。

        “還有別人嗎？”教母發問。

        Fidel蜷縮著跪在地上發抖，覺一桿頗有重量的金屬制品敲了敲他的。教母的鋼筆從他的前額劃過鼻梁，挑起他的臉，“我在問你。”

        “我不知。”Fidel想了想，又補了一句“但雷奧女士沒有其她的司機了。”

        教母沒有說話。他急切“大分時候，雷奧女士喜自己開車。我知的事并不多，能告訴小加蘭的也不多。我請求您的憐憫和寬恕，教母。”

        “小加蘭是怎么同你說的？”教母坐起，困乏地了眉心。她的睛有些發紅，是昨晚沒休息好，她一定在深夜因急事門，所以才宿在鴨窩。

        “她說…”Fidel猶豫了。

        小加蘭說‘你知的，監察是集團層的傳統，教母讓我盯著雷奧。定期向我匯報她的動向，我不會虧待你。如果你拿著現金不方便，我也可以給你虛擬貨幣，你一輩都掙不到這么多錢。’

        他該說實話嗎？還是像小加蘭告訴他的那樣，信這一切都是教母指使。

        教母對小加蘭監視雷奧的行為知嗎？如果她知，她愿意讓雷奧也知嗎？據說她不大喜小加蘭，她還不是教母時，與小加蘭發生過多次沖突，直到小加蘭一氣端掉她兩個倉庫，自以為能給她一個教訓，而她將小加蘭的私密影像刻碟寄給她本人。這是個危險的信號，一次紅牌警告，無異于在說：我注視著你，你周圍全都是我的手。

        或許她也不太喜雷奧，畢竟雷奧總是對她不夠尊敬，哪怕是現在。可相比之，教母還是更不能容忍小加蘭，不是嗎？她和小加蘭是一樣的人，一樣多疑、一樣陰險，她們彼此不信任，渴望置對方于死地。她不會對小加蘭留了，易地而，小加蘭也會同樣的決定。相比之，雷奧就寬厚得多，起碼到目前為止是這樣。

        Fidel意識到教母不僅在試探他，也在試探雷奧。她欣賞雷奧的仗義和忠誠，即便無法讓雷奧為她所用，她也不會為難這位掌權人，但如果雷奧同樣賣了小加蘭，教母似乎沒理由不置她。說到底，教母最不喜的是貳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