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名字緊緊挨在一起，最后還畫了個歪歪扭扭的同心結。刻完后，她雙手合十，閉上睛對著瓊花樹一臉虔誠的許愿，

        “樹神爺爺，這滿樹瓊花皆是見證。求求您護佑我們生生世世，如這瓊花雪山，歲歲相依，永不相負，永不分離。白偕老，兒孫滿堂”

        辭鳳闕望著她虔誠許愿的模樣，心像是被什么東西撞了一，一抹復雜的光掠過那雙寒泉似的冷眸，他抬手將她攬懷中，：“我們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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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雪勢漸漸收了些，風里的寒意卻未減。辭鳳闕攬著曲紅蕖的肩往山走，她的靴踩在薄雪覆蓋的石階上，發輕微的咯吱聲，方才故意耍賴時的狡黠還掛在眉梢，時不時側看他被雪濡濕的發梢，伸手想去撥，又被他疾手快地住手腕。

        “安分些。”      他的聲音里帶著笑意，指尖卻溫溫涼涼地裹著她的手，往自己袖中揣了揣，“山人多，仔細被撞著。”

        曲紅蕖掙了掙沒掙開，索任由他牽著，角的余光瞥見他玄披風擺沾著的雪沫，忽然想起方才在瓊花樹許愿時，他攬著自己的力比尋常重了些。她偷偷抿唇笑，腳的步都輕快了幾分。

        越往山走，遠的燈火便越發清晰。待走到半山腰的轉角，已能望見山腳那片被花燈照亮的長街      ――      盞盞燈籠如繁星落地，沿著青石板路一路鋪展，紅的、粉的、黃的光暈在暮里暈染開來，混著隱約傳來的絲竹聲與孩童笑鬧，竟比漫山瓊花更添了幾分人間煙火氣。

        “是燈會！”      曲紅蕖睛一亮，掙開他的手往前跑了兩步，又想起腳踝的      “舊傷”，回朝他俏地眨眨，“看來我的腳好得很，許是被這鬧氣兒治好了呢。”

        辭鳳闕緩步跟上，看著她被燈火映得發亮的側臉，底漾起淺淡的笑意：“既是好了，便自己走。”      嘴上雖這么說，腳步卻不自覺地放慢，與她并肩而行時，手臂始終虛虛護在她側，防著偶爾從旁跑過的孩童撞到她。

        山的長街早已人涌動。賣糖畫的老漢支著銅鍋，糖漿在青石板上勾勒龍鳳花鳥的模樣，引得孩童們圍在一旁拍手；穿長衫的書生們聚在掛滿燈謎的燈籠，對著謎題爭論不休；穿紅綠的姑娘們提著走燈，裙裾掃過地面，帶起一陣脂粉香與笑談聲。

        曲紅蕖被街角的糖畫攤勾住了腳步，巴巴地望著老漢手中剛成型的鯉魚糖畫，睛瞪得溜圓。辭鳳闕順著她的目光看去，不等她開，便已取碎銀遞過去：“要哪個？”

        山的路比來時鬧些，山坳里飄來的松煙混著淡淡的脂粉氣，曲紅蕖踩著辭鳳闕替她掃開積雪的石階往走，忽然聽見遠傳來斷斷續續的古琴聲，混在喧鬧的鑼鼓里，倒像寒玉落溫里，清泠泠的。

        “那是什么？”      她拽著他的披風擺停住腳。

        辭鳳闕順著琴聲望去，山腳的燈海邊緣，竟有片用竹籬笆圍起來的小院，院里沒掛那些花哨的走燈，只懸著十幾盞素白絹燈，燈影里隱約能看見幾個穿青布衫的人，圍著一張石桌撫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