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助理盯著她，忍不住脫而：“老板，你…會不會看對象的手機？”

        利箏笑了，有漫不經(jīng)心：“看別人的手機，就像參觀動園。你可以觀察，但別指望馴服。”

        利箏重新拿起鋼筆，在本上隨意地畫了一條蜿蜒的線，像心電圖的起伏，“看可以，別上癮。”

        “它們不會看那種電影，不會半夜偷偷登錄交友件，更不會在瀏覽記錄里留你不想看到的東西。”

        “你打算質(zhì)問他？讓他刪掉？還是以后每天查他的記錄？”

        溫助理似乎想說什么，但最終只是嘆了氣：“我只是……有失落。”

        利箏微微一笑，那笑容里沒有絲毫狎昵：“或許可以試著以一種……更開放的心態(tài)，去了解和觀察那片領(lǐng)域的存在。”

        “好像…確實也瀏覽得不頻繁，那些標題看上去也沒有很獵奇…”溫助理喃喃自語，像在重新評估這場“危機”的等級。

        “買新手機。”溫助理回笑了笑，“他那臺舊iPhone該換了。”

        利箏像是忽然想起什么，叫住了溫助理，“溫欣，”她說，“或許……你也可以試著看看。”

的大分時間都連在那個‘奇特的角落’，而完全忽略了主展廳的寶貝，那才是問題所在。但偶爾的瀏覽……”她輕輕聳了肩，到為止。

        “什么？”溫助理猛地抬，鏡到鼻尖。

        溫助理的呼明顯急促起來，睫快速顫動。

        “但老板現(xiàn)在又沒有男友。"溫助理嘟囔一句。

        溫助理皺眉：“但這不一樣，我們是侶……”

        “我看，”她輕描淡寫地說，“但我不預。”

        “如果接受不了人的弱和里的不確定，”利箏站起，“不如去博館里的雕像，”

        “想好了嗎，溫欣？”利箏松開手，后退半步，“是要他的望獄卒，還是…”

        “嗯，”利箏緩步走近，上淡淡的芍藥香氣籠罩過來，“還有看女舞的，收藏寫真博主的，甚至…”她的指尖輕輕托起溫助理的鏡架，動作溫柔得像在調(diào)整一件珍貴展品的擺放角度，“在匿名論壇發(fā)帖求推薦的。”

        “半…半夜登錄交友件？”她的聲音細若蚊吶。

        溫助理突然笑了一聲，“老板你說得對，”她摘鏡用衣角拭，鼻梁上還留著淺淺的壓痕，“我昨天還把他瀏覽的歷史記錄一條條截圖保存了。”

        溫助理呆住了。剛拿起的咖啡杯微微傾斜，褐的在杯沿危險地晃動。

        利箏合上筆記本：“那就分手。”

        溫助理愣在門。

        利箏挑眉，看著溫助理把手機鎖屏扔包里。

        “有時候，”利箏最后輕聲總結(jié)，目光重新變得懶散，“充分的了解，反而能帶來極致的冷靜和平靜。它會讓你知，什么值得在意，什么……只是過云煙的好奇心罷了。”

        “不過，”溫助理重新上鏡，鏡片后的睛清清亮亮，“雕像不會在凌晨三起來給你宵夜。”她拎起包走向門，“我先去趟數(shù)碼城。”

        她頓了頓，補充說：“它可能突兀、直接，甚至令人不適，但它的存在，本就反映了某些真實的、無法忽視的側(cè)面。了解它，或許可以看到‘望’這件展品，在人類心理這個宏大博館里，究竟可以有多少種不同的陳列方式。”

        “什么？”

        利箏的筆尖微微一頓。

        溫助理不說話了。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