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們的關系從一開始就心照不宣地劃定在劇組期間的范圍。這句近乎坦承享受的嘆，隱隱碰到了那條未言明的界線。

        一種微妙的探究在霍一心中升起。她故意尖輕輕刮過Joyce的上臂側，那里膚細膩，極為。

        “哦？第一次？咁我豈不是......罪魁禍首？”

        她的語氣帶著戲謔，又藏著不易察覺的得意，像是在炫耀自己成功帶壞了最守規矩的優等生。

        齊雁聲睜開，斜睨了她一。那神里沒有了舞臺上的凜然正氣，也沒有了人前的八面玲瓏，只剩洗禮后的慵懶和一絲被年輕人調侃后的無奈嗔怪。

        “唔通霍編劇覺得，我平時都系咁.....狂放不羈?”      她刻意用了兩個文縐縐的詞，試圖找回一場。

        “咁又唔系。”霍一從善如地搖，嘴角卻噙著笑，“齊老師德望重，形象都幾正面，我都有睇嘅。”

        她說著“形象正面”，手指卻不安分地緩緩，掠過腰側，有意無意地向，“我凈系冇唸到....私底，原來齊老師系咁......”她刻意停頓尋找著合適的詞匯，神灼灼，“.....。”

        齊雁聲的臉頰不易察覺地又了幾分。她捉住霍一那只意圖明顯的手，輕輕住，不讓她再作亂。

        “都系要睇對手嘅。”她語氣依舊平淡，甚至帶著長輩式的教誨吻，但神里一閃而過的波動，卻了并非全然平靜的心，“你唔好太......得寸尺。”

        這話像是一句指控，又像是一句默許。

        霍一笑起來，反手握住她的手，指尖擠她的指，變成十指交扣的姿勢。“睇來系我榮幸。”

        她低，距離很近，鼻尖相碰，近到能看清對方瞳孔里自己的縮影，受到彼此呼的溫度。空氣似乎又變得黏稠起來，方才平息去的望暗，仿佛又有重新涌動的趨勢。

        霍一望著那雙睛，心又是一悸。她不得不承認，這張臉，這種混雜著直白坦誠和深奧幽邃的氣質，對她有著致命的引力。

        她忽然覺得自己的瀟灑變得有些自欺欺人，她真的能到嗎，從此和齊雁聲不再見面，又或者，見了面只當普通朋友？

        齊雁聲沒有避開她的注視，也沒有回手。她只是靜靜地看著近在咫尺的年輕臉龐，那雙總是顯得過于冷漠甚至有些疏離的睛，此刻因為和汽，顯得格外明亮。想起很久以前，似乎也有過類似的瞬間，雖然對象與場景都因為歲月變得模糊不清。

        但到了她這個年紀，早已不是生活的必需品，更多的是權衡利弊后的相伴。像這樣純粹因引而靠近，因快樂而沉溺的關系，太過奢侈，也太過危險。

        殺青之后，一切回歸正軌。她依然是那個備受尊重的粵劇名伶齊雁聲，而霍一，是才華橫溢、背景深厚的年輕編劇。她們的生活軌跡，本就注定走向不同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