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明歸省

        徐zi文腳步一頓，yan神在榻上那對姿勢親昵的兄妹間游移，似覺察到一絲異樣。

        杜若璞并未回tou，只又遞了一勺清粥到妹妹唇邊，聲音冷淡：“羊肉腥膻，煙兒素不喜濁氣，zi文兄的好意，怕是要浪費了。”

        徐zi文也不接話，只盯著杜若煙蒼白的臉，語氣輕緩：“今早偶見白竹浣衣……煙兒可是shenzi不適？”

        他走上前，將手中陶罐輕輕置于案上，“家中姊妹曾受此苦，家母常以當歸生姜燉羊湯為她們nuanshen。我手藝尚可，湯鮮味醇，絕無腥氣，最是益氣養血，或比清粥更適kou些?！?/p>

        “徐zi文，”杜若璞終于抬眸，目光冷寒，“誰準你喚她‘煙兒’？休要在此放肆?！?/p>

        “我偏要喚，你能奈我何？”徐zi文挑眉一笑，分毫不讓，“莫非若璞兄連旁人關懷令妹也要阻攔？”

        “你――！”

        “哥哥……zi文兄，別爭了……”杜若煙聲音微弱，夾在兩人之間，眉尖蹙緊。

        “都吵什么！”

        一聲冷斥自門外傳來。杜珂不知何時已立在門邊，面se沉肅，shen后跟著戰戰兢兢的白芍。

        “是嫌不夠re鬧，要嚷得盡人皆知么？”他目光沉沉壓向兩個少年，“未時已過，怎還不去上課？”

        兩人被那冷厲的目光壓得噤聲，嘴唇動了動，終究沒敢chu聲，只能ying生生咽xia滿腹怨氣，拖著步zi往外走，滿是不甘和無奈。

        杜珂這才轉向榻上，語氣不容辯駁：“白竹，把門關好，在外守著。”隨即目光落向女兒，“杜晏，清粥，羊湯，你留哪樣？”

        杜若煙被父親的目光定住，心kou發慌，半晌才低低應dao：“我……都留xia吧?！?/p>

        杜珂緩步踱至榻前，在她shen側坐xia，凝望著女兒，眉yan間陰郁未消，語氣低沉：“那兩個孽障勢同shui火，往后只怕有的是你煩難。”

        杜若煙眨了眨yan，唇角彎起一抹乖巧的笑意，：“爹爹最疼煙兒了……定會幫我的，對不對？”

        杜珂凝視著她，似要再說什么。她忽地伸chu雙臂，從背后輕輕環住杜珂的腰，整個人像小貓般直往他懷里蹭，yan中卻透著幾分小心翼翼的討好。

        “爹爹……”她輕輕仰tou，聲音ruan得似要化掉，“煙兒肚zi疼。往日只要爹爹親親這里，便不疼了。”她牽起他的大手an上自己小腹，yan巴巴地望著他，“煙兒想要爹爹親親?！?/p>

        杜珂怔了怔，yan底那抹怒意與陰沉被瞬間沖淡，他低嘆一聲，終是俯shen將女兒攬ru懷中，唇輕輕落在她的小腹，帶著安撫與chong溺：“你呀……真是為父的克星?！?/p>

        那一吻，極輕極緩，隔著單薄的里衣。當它落xia，卻又似火烙一般熾烈。

        杜若煙shenzi一顫，唇間逸chu細細的嚶嚀。

        可那吻卻是沒有半分停留，自xia而上，沿著衣襟攀至xiongkou，掠過起伏的xiong線，在乳峰間徘徊，終是尋到已被撩撥得ting翹的突起，唇齒透過薄布輕輕啃咬yunxi，把xiong前的衣衫洇濕了一片。

        “爹爹……”她無意識地輕喚，聲音已染上媚意。

        杜珂抬首，yan底是翻涌的yuse，他掌心扣住女兒的纖腰，猛地攫住她的唇，不再是方才的輕柔，而是帶著近乎掠奪，仿佛要將她拆吃ru腹。

        他幾乎要失控，手指已在她shen側顫抖。

        忽而，杜珂猛地頓住，沉重chuan息壓在女兒唇畔，額tou抵住她的頰邊，xiong腔劇烈起伏。

        他極力平復著呼xi，聲音沙啞得厲害：“……不行?！?/p>

        可手臂仍將她箍得死緊，仿佛用盡全bu意志才迫使自己離開那誘人的唇ban。

        “……若非煙兒正值信期，為父定在此刻便要了你?！?/p>

        他緊閉雙目，qiang自壓xia滿腔yu念。

        “三月初七便是清明，書院歸省?！彼е溃谒叺驼Z，“待回了府中……待你shenzishuang利了……為父定會，日日疼你?！?/p>

        說罷，他生生將人抱緊，卻再沒越雷池一步。

        齋舍外，白芍正惴惴不安地四xia張望，忽見杜珂推門而chu，忙垂首屏息。

        杜珂從容步chu齋舍，反手輕闔門扉，低聲吩咐：“初七之前，你宿于此chu1，仔細看顧少爺?！?/p>

        “是?！卑咨智忧討獂ia，遲疑半晌，終是忍不住問dao：“老爺，徐公zi他……可是知曉少爺shen份了？”

        杜珂目光微沉：“不該問的，便莫問。今日zuo得很好，若那二人再生事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