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夜的嘶啦聲尖銳刺耳，陳渂欽暴地扯開何家駿的仔扣，冰涼的手指不容抗拒地探側，沿著緊繃的線向，指尖深陷柔的肉里。

        何家駿猛地仰氣，結在霓虹光劇烈動，一聲壓抑的嗚咽被城市喧囂吞沒。陳渂欽就著這姿勢撞，的破開濕，直抵最深的顫抖。

        何家駿的脊背撞上冰冷磚墻，指甲在糙墻面刮白痕，卻主動弓腰迎向更兇猛的撞。

        酒讓疼痛變得遲鈍，卻讓快放大成尖銳的電，每一次摩撞都帶著玻璃碴般的糲和刺激，既痛苦又極致酣暢。

        陳渂欽的手緊緊抓住何家駿背后的襯衫布料，指甲透過布料深深陷他繃緊的背肌膚里，留指甲的紅痕。嘖嘖的黏膩聲與噼啪的肉拍擊聲在巷間回，混合著何家駿斷斷續續的啜泣：

        “慢…慢啲…”

        （慢…慢…）

        陳渂欽反而掐著他的骨更深地撞去，齒尖啃咬著他汗濕的后頸低吼：

        “你應承嘅——話過我要都得。”

        （你答應過的——說過隨我要怎樣都行。）

        陳渂欽每一次兇狠的，都像一句無聲的質問：你到底有沒有真正過我？

        每一次顫抖的迎合，都像一句絕望的回答：我他媽恨你，但我更恨自己舍不得你。

        陳渂欽雙手用力地壓在何家駿冰涼的腰窩上，將他更深地拖向自己，聲音低啞命令：

        “再低啲。”

        （再低一）

        “嗯，呵……”

        何家駿糊地應著，順從地塌了腰，將更深地向后穿去，全然迎合著那再度燃起、不容拒絕的灼望。甬絞緊搐，如同哭泣般的收縮將兩人徹底吞噬。

        陳渂欽來得劇烈而突然，像洋城的一場臺風雨，濕、不堪的秘密瞬間炸開，淋漓盡致。他痙攣著抵死最深的肉，將灌顫抖的甬。

        何家駿在他懷里瀕死地顫抖，在不間斷的刺激滲清，濺濕冰冷墻面。

        兩人靠著墻劇烈息，汗浸濕了鬢角，像兩個剛剛經歷了一場亡命追逐、終于力竭停的罪犯。

        冰涼的雨開始稀疏地落，細小，卻帶著驚醒夢境的寒意，瞬間澆滅了分膚的。

        陳渂欽猛地清醒了幾分，手有些發抖地拉起落的，帶扣發輕微的碰撞聲。

        他轉想走，想逃離這片刻荒唐后的空虛和寒冷，卻被何家駿從背后猛地緊緊抱住，手臂如同鐵箍般鎖住他的腰腹，力大得驚人。

        “我錯喇，唔好走。”

        （我錯了，別走。）

        何家駿把臉深深埋在他頸窩里，聲音悶悶的，帶著一種罕見的、幾乎不像他的顫抖，

        “你如果真喺走，我即刻落泰晤士河。”

        （你要是真走，我立刻泰晤士河。）

        “你同我講呢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