偽裝被徹底撕破。沈聿不再試圖維持任何表面上的客氣，猛地向前一步，雙手“啪”地一聲撐在寬大的辦公桌上，前傾，形成一種極壓迫的姿態，目光死死鎖住齊安。兩人之間僅隔一張辦公桌的距離，空氣中仿佛迸發無形的火花。

        沈聿話說得委婉，但彼此都心知肚明，以他的份地位，正常況怎么可能連個案都立不上？這背后必然是自更層面的授意。而他懷疑，這阻力很大程度上就來自于前這位。

        齊安迎著他探究的目光，回答得直接而脆，沒有任何迂回和修飾：“不予立案，是基于專業判斷。據我目前掌握的況，張招娣，張女士并非遭遇不測或失蹤。她有明確自主的離京意向，且后續未顯示遭遇人威脅或陷危險境地的可靠報。照相關規定，不符合立案偵查的法定條件。”他的聲音平穩冷靜，卻不容置疑，每個字都像冰冷的小錘，清晰地敲在沈聿心上。

        沈聿的拳瞬間得死緊，指節因為過度用力而發“嘎嘎”的脆響，手背上青筋暴起。怒火混合著烈的嫉妒，瘋狂地灼燒著他的理智。太陽突突直，血

        看著齊安這副氣定神閑的模樣，仿佛一切盡在掌握中，一個此前一直被忽略的念，如同驚雷般劈沈聿的腦海，瞬間照亮了許多之前被忽略的疑。

        “齊安！”沈聿的聲音里帶上了壓抑不住的急切，撐在桌面的手因為用力而指節泛白，不自覺地握成了拳，“你知不知現在有多少雙睛在盯著她？你知不知她到底了什么？她差殺了江賢宇，江賢宇是什么人？他絕對不會放過她的！一旦落在江賢宇手里，她會是什么場，你想過嗎？”他試圖構建最嚴重的后果來打動齊安。

        “我要知她的位置。現在！”沈聿低吼著，每個字都像是從牙里擠來的。

言語都更讓沈聿到惱火。

        原來如此！

        他特意用了“張招娣”這個名字，而不是沈聿中的“張晗”。這細微的差別已是明示。齊安知她的真實份，知她的過去，她的離京，很可能就在他的知范圍之，甚至得到了某種程度的幫助或默許。

        那些之前纏繞在心里的疑問瞬間有了答案。那晚在療養院，張招娣是如何莫名失蹤的？她逃離之后那個漫長的夜晚究竟去了哪里？之后她又是如何能如此順利地離開療養院回到京都，避開所有追蹤視線的？

        沈聿看著他這副油鹽不的樣，劇烈起伏，肺都要氣炸了。他試圖換一種方式，聲音里甚至帶上了哀求：“齊安，算我欠你一個人，只要你開……她是我的女人，我必須找到她，把她接回來。我發誓，我會保護好她，不會再讓她卷任何危險……”

        沈聿被他的沉默得有些失去耐心，臉上的笑容也維持得有些勉，不得不把話挑得更明：“只是現在，又有一件事恐怕要麻煩齊局。我女朋友張晗，她已經失去聯系超過48小時了，我怎么都找不到她，我真的很擔心她事，怕她遇到什么危險。但奇怪的是，我這邊想正式報案，底經辦的人似乎推三阻四，不肯予以立案。想來麻煩齊局這邊，能否幫忙過問一，授意他們正常程序受理？”

        齊安只是搖了搖，沉默中透另外一重義，那也與你無關。

        齊安絲毫沒有被他的突然近嚇倒，甚至連坐姿都沒變一，只是微微抬起巴，神驟然變冷，同樣脆地回絕：“我沒有義務，也不能告訴你。”

        齊安和她絕不只是普通朋友，不只是保護與被保護的關系那么簡單。

        齊安終于再次開，語氣卻冷得像冰，完全將他撇清在外，劃清界限：“保護每一位公民的合法人安全，是我們人民警察的職責。不勞沈局長額外費心。”這句話像一記響亮的耳光，狠狠扇在沈聿臉上，不僅冰冷地拒絕了他的要求，更是徹底否定了他與張招娣之間那層特殊關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