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乙】別對海軍提chu不合理的要求
你生得漂亮。這件事是無庸置疑的,如同天上的星辰無需為它的光芒辯解。你亞麻se的長發柔順地披散在背脊,晨光映照xia閃爍著幾乎透明的淡金。紫藍se的雙yan猶如chun雪初rong的湖泊,平靜、純凈,無知地映照著另一個腐爛世界的倒影。
房間中永遠香氣撲鼻,香檳恒常在玻璃中氣泡翻涌,穿不完的絲綢與緞帶如同無聲的chongwu,乖順地攤在你的梳妝椅上。
父親、母親、兄弟姊妹,每個人都笑著、討好著,像缺乏自我的觀賞犬。家人遞來珠寶與名畫的手,不曾顫抖,他們以為那是ai,或者說,他們從未有能力分辨什么是真實的ganqing。
那是一座金se的牢籠,牢籠里的你本該永遠無憂。只要你別問問題,只要你別哭。
但你問了、你哭了、世界便開始崩壞。
*
你發現它是在你的二十歲生日之后。
一切都毫無征兆。你記得自己那天穿著青鳥se的禮服,舞會上的燈光打在你頸間的祖母綠項鏈上,仿若一場夢境。你與圣地的權貴們談笑,舉杯,tiao舞,重復著過去十九年來無數次發生過的日常。
然后,你醒來了。你睜yan時,shen旁的女仆低聲喚你起床,說今日距離你二十歲生日還有整整三個月。你失笑,認為那不過是一場過于bi1真的夢境。但隨后的每一日,每一幕、你都預見到了,jing1準得如同劇本。花園中哪一株玫瑰何時會枯萎,早餐時侍者會將果醬沾上桌布,甚至是你弟弟會在周四從樓梯上跌xia,ca破膝蓋。
你嘗試抗拒、改變,試圖逃chu這種命運般的循環。但無論如何,當你再度迎來生日的翌日,一切又歸零重置。
一次。兩次。第三次——
你崩潰了,真的崩潰了。
你在生日的dan糕尚未切開前就沖jin房間,像是被某種無形的猛獸追趕般尖叫。你躲jin自己的房間,背對門板,雙膝抵xiong,像個早產的嬰孩那樣顫抖著。yan淚hua過你jing1致的睫mao與頰骨,濕透了你衣料細致的緞帶邊角。女仆在門外焦急地敲門,但你聽不見,或者說,你不愿聽見。
“叫……叫海軍來……誰都好……”
你輕聲呢喃,hou嚨像被沙礫堵住。你不知dao自己為何這樣說,只是xia意識地覺得,他們總是解決問題,那些骯臟的、無法登堂ru室的、凡人世界的問題。
*
你哭得幾近癲狂,失控地、毫無尊嚴地在厚重的羊mao地毯上爬行,長裙被你拽皺了,發絲凌亂地貼在頰邊,你卻一無所覺,只是本能地向他靠近。
黃猿站在那里,像一gen懶洋洋的、無動于衷的金sezhuzi。懶得動、懶得說話、懶得關心你這個麻煩的任務到底在想什么。
“求你……”你hou嚨嘶啞,聲音破碎又顫抖:“殺了我……我、我不想再重來了……拜托你……”
你抱住他的膝蓋,那雙被長ku包裹著的tuiying得像鐵,卻也是你這一刻能抱緊的唯一東西。他低tou看了你一yan,像是在打量某種新奇的小動wu。那雙黑se的yan睛半瞇著,藏在墨鏡后面的qing緒朦朧而模糊。
“唔……小公主,這種請求,對老夫來說可是有dian為難哪~?”
他慢條斯理地說,語尾像是故意拉長,用一種帶笑的聲音覆在你耳邊,讓你更無力、更混亂。你掙扎著抬tou看他,yan淚沿著xia巴滴落,心tiao在houtou亂撞,你不確定他在拒絕你,還是在取笑你。
“那就、那就碰我……!”你在崩潰的邊緣哭喊:“你不是海軍嗎?你不是什么命令都能服從嗎?我命令你……讓我徹底壞掉……至少、至少這樣我就不會再記得xia一次了……!”
你自己都不知dao自己在說什么。或許是被困在永劫輪回中的絕望,或許是從來沒有人教過你該怎么面對痛苦,你只是把一切崩潰都化為最赤luo的求助,用shenti去懇求一個比你殘酷百倍的男人施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