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你也并不像表面那般光明磊落啊,阿瑞斯……
“你們是否還隱瞞了什么?”他風掃過跪地的眾人,審視的目光如實質般壓
,令他們屏息凝神,大氣不敢
。
術,以及諸多如何與深淵溝通的禁忌秘儀。
“是……是阿瑞斯!”為求自保,其中一人搶先喊,“先前王都被起義軍攻占時,便是他帶人闖
此地,將這里攪得天翻地覆!”
“我等拼死阻攔,奈何他們人多勢眾,實在……實在是無能為力啊!”另一人急忙辯解,生怕洛蘭在主教面前參他們一本。
幾名老修士面如死灰,早已在他后跪倒一片,連聲請罪。
“誰來過?”洛蘭的視線未曾離開手中污損的書頁,語氣中的探究遠多于怒意。
誰能想到,那位表面領導人民的“正義”領袖,背地里竟親手向人間放了一尊足以禍亂世間的災厄。
阿瑞斯不似那些渴求教會認可的起義目,從其對教會毫不掩飾的蔑視來看,對此類鬼神之說理應嗤之以鼻。若說此人特地闖
禁地,只為盜走幾卷形同廢紙的舊籍,實在難以令人信服。
而今,冰冷的地面上只余苔蘚遍布,和兩被暴力斬斷的
重鐵鏈,散發著猙獰而不祥的氣息。
“憑你們幾副老骨,自然也攔不住有心之人
闖。”他輕笑,“我會替你們向教會陳
,但前提是――你們須將此地發生之事,一字不落地說清楚。”
“事已至此,奉勸你們,若腳還利索,就盡早收拾東西逃命去。”洛蘭腳步未停,聲音冷淡地拋在
后,“若還想多活幾年,便記住――
了這扇門,此地與圖書室,一切如常,從未發生過任何事。明白么?”
“絕不會錯!他那一黑發,放
整個帝國,除了皇族,極為罕見,過目難忘!”修士語氣篤定。
……
“你如何確定是阿瑞斯,而非他人?”
看來,他確實找對了地方。阿瑞斯真是親手為他送上了一份大禮。這只消失的惡,定然背負著某個關鍵的秘密,值得對方如此大費周章地闖
禁地,將其釋放。
“大人恕罪!屬……屬
失職,未能守住此地!”幾人伏地叩首。
當洛蘭跟隨引路者,踏那間四
刻滿詭異符號與深刻劃痕的狹窄囚室時,他
到最后一塊拼圖終于歸位。
據幾人囁嚅的供述,這陰濕的地室曾囚禁著一只活生生的惡
。
洛蘭眸光微凝。
他對此人了解不多,昔日一戰,只因對方麾起義軍與教會庇護的貴族起了沖突。二人于戰場數度交鋒,皆難分
,最終僵持數月,教會與起義軍各退一步,才換來
暫時的和平。
事變得有意思起來了。
“他拿這些禁書何用……”洛蘭心生狐疑。
沉寂良久,仍是那最先求饒的修士扛不住壓力,顫聲:“其實……他、他還放走了……地
室里的那個‘東西’。”
“大人……”修士們惶惑不安地喚他,聲音在空的囚室里發顫,“請您示
……”
男人驀然轉,衣袂掠風,大步朝外走去。
洛蘭沉默片刻,竟低笑聲。
阿瑞斯……又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