陣雨頻繁的季節(jié)，那是他慣常的事。

        妹茫然眨：呃……對呀？

        妹打開門，低著不敢看他，中小聲念：哥哥，你來啦。

        妹還沒來得及說話，一只修長有力的手在繼哥的后領(lǐng)，猛然將他往后扯，繼哥猝不及防踉蹌著退后，妹妹被帶得向前栽，又被同一只手住肩膀，順勢將她抱懷中。

        他一邊設(shè)想著如何與對方爭鋒，宣告自己的資格，同時又暗自措辭著卑微的請求，思來念去，不過是想說：我也是她的哥哥。

        繼哥慘白的臉失去最后一絲血，不可思議、不敢置信、無法接受：你是說，你們晚上要睡一張床？

        繼哥抱住她的雙肩，柔和的嗓音險些失控：妹妹，那是個二十多歲的男人，就算是哥哥，你們剛見面，也不能放他你屋里的浴室，你不能失去防范心。他也是，妹妹，他是個成年人了，不能這么沒有分寸的事。

        她打了許多腹稿解釋和安撫哥哥，但怎么也沒想到他上來先說的是這段。妹好笑拍了拍哥哥在她肩上的手：不是的，只有這一間屋呀，他不在這還能去哪。

        別對我妹妹動手動腳。親哥沉聲。

        他一瞬間失去血。

        他聽到門鎖聲，匆忙結(jié)束從浴室來，目光凝滯，一瞬間就確定了繼哥的份。那人正把妹妹抱在懷里不知說著什么。只是擁抱而已，是哥哥可以對妹妹的事，但他不能容忍。

        妹妹要留在那個人邊，以后，她的親哥哥都會同樣的事。他在妹妹上留的痕跡，會這樣一被另一個人重新掩蓋。

        他上樓前了無數(shù)心理準(zhǔn)備，要和親哥對峙，質(zhì)問把妹妹扔這么久，怎么有臉面要帶她走。但他同時也清楚，其中大概也有無法拒絕的緣由，否則妹妹不會那么定說要離開。

        ：憑什么？這是我妹妹。親哥說。

        嗯、嗯，她應(yīng)著聲，帶他往里走，路過浴室，他聽見嘩嘩聲，轉(zhuǎn)角，有妹妹躺過痕跡的單人床映簾。繼哥腳步頓住，氣血上涌，一時覺呼不暢。

        ：親的。他補充。

        對方用一雙陰鷙到極的睛回望，未的發(fā)絲不斷往滴，膚也殘存著痕，窗外暮沉沉，他整個人就像是夜晚湖里鉆的冶艷鬼，陰郁而暗沉。繼哥更是厭惡，倒是長了一張好臉，但怎么看都不像好人。他不可能把妹妹交給這種人。

        繼哥正要皺眉。

        他一頓，嘴唇顫抖著深呼，伸手，動作輕柔但雙臂環(huán)緊，地圈在她腰間：不可以，哥哥不同意。

        他細細地顫起來，在濕的盛夏，寒冰從手腳凝結(jié)到心臟。

        繼哥簡直被氣笑，站定后上牽住妹妹的手。妹妹轉(zhuǎn)，那雙總笑意的睛亮著她從未見過的銳利鋒芒，視線沒有落在她上，他盯著親哥。

        他站在套間的門前，撥打電話的同時敲響門。

        這個人比妹妹大五歲！七年不見，他怎么敢一回來就在她套房的浴室洗澡！

        看到妹妹愧疚的臉，他激的心慢慢緩和來，他牽住妹妹的手：我可以去嗎。

        ：松手。繼哥說：你給我松手。繼哥目光朝上，他還沒成年，他還在長，他沒有親哥那么，但那又怎樣。他倒是成年了，比妹妹大五歲的男人，回來就敢對妹妹摟摟抱抱，來賓館只開一間單人房。他看不到妹妹已經(jīng)是少女了嗎？這種男人以后怎么會尊重她？

        但這都以親哥尚且有資格她哥哥為前提。

        妹妹傻傻地看著繼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