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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過渡房異常偏遠，在城鄉結合，除了便宜沒有其他優。

        池月不以為然：“貴的東西也只有貴一樣缺。”

        她拿一瓶梅酒，見齊佳盯著墻上的中古包，揮手不屑：“假的。”

        “那個也是假的。”

        “還是假的。”

        “都是假的。”

        “看我嘛？我就喜買假包，不行嗎？”

        齊佳嘖嘖慨：“但看著特別真，哪買的？我也想來一個。”

        池月笑聲：“買好久，早忘了。以前喜打臉充胖，都是黑歷史。”

        兩室一廳，一間臥室已經徹底空了。歷任舍友灰溜溜離開大城市，襯得她如同一個不的女戰士。

        “裁員也可以再找呀。”

        “你當那么好找。她一個廣告公司的設計，滿大街都是。”

        池月切半片檸檬卡在杯作裝飾，她頗生活調，架上一排手工品，都是她用卡紙疊的，沙發布上繡著她自己的名字，和一輪月亮。

        “窮人的調毫無意義。”池月環視四周自嘲，“最后還不是全留給房東。”她把衣服一件件扯來扔箱，“不重要了，我已經呆了七年，大不了就再來七年，反正我是不會走的。就算死我也要死在這里。”

        好中二的臺詞，但齊佳喜。她發驚艷的“哦呼”聲：“這太酷了。”

        “酷？那我們換換。我雙手雙腳贊成。”池月苦笑，“你來過我的日。居無定所你愿意嗎？”

        “…”她啞無言。

        “不愿意？”池月一攤手，“你這人，虛偽。”

        “你才虛偽。”

        她記憶里池月總是化著淡妝穿著新衣服，見誰都要微笑打招呼，仿佛沒有犯愁的事，一切盡在她掌握之中。

        “誰也別笑話誰。你沒比我好到哪去。”池月躺沙發，抿一酒，“我一直很好奇，你怎么沒和之前談的富二代結婚？開邁巴赫那個――你嘛瞪我？”

        “我以為你忘了！”

        “我又沒失憶。”

        “但你從來沒和我說過呀。”

        “你剛來主任辦，我就當眾問你，哎齊佳，你怎么這么失敗，你之前釣的富帥沒啦？”池月不可思議，“那我成神經病了！”

        她用冰涼的啤酒瓶貼住臉頰，嘗試冷靜但沒能到，最終她把易拉罐拉開，咕咚咕咚一飲而盡：“謝坤和我想象的有…他不是一個完的人。”

        “你本不應該結婚。”池月嘲，“這世界上沒有完的活人。”

        “你說得對。”

        “我見過你老公兩次，不，三次，叫…姓孫是吧。”池笑了，“不好意思，他沒存在，往那一站也不吭聲，我實在記不住。”

        “孫遠舟。”

        “他叫什么呢。”她擺擺手，“你是怎么跟他過去的？一副死樣，拉著臉，看起來會家暴人！”

        “…那倒沒有。”齊佳又打開一瓶啤酒，“他只是招人煩而已，可能他也知他煩人，所以大多數時候他會自己消失掉。”

        “他在家不說話？”

        “說得很少。悄沒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