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現在你想什么呢？”我望著那雙清亮的睛，在昏暗的燈光依舊是亮晶晶的，“告訴我?！?/p>

        在要接吻前，我故意縮回摟抱的手擋在我們之間。

        “我還是想親親你?！?/p>

        “可能是任何除了‘離開你’以外的其他方式。”

        “那要怎么辦是好呢……”我皺眉，一副格外為難不好最終抉擇的樣，“你想要呀？”

        唇與唇互相廝磨，已是再熟練不過的事。

        “那我努力，”我說，“不是指的要放棄未來的走向，我的意思是，我會讓自己所作的決定盡最大可能離你再近一?！?/p>

        “你猜呢?！?/p>

        “你又要我猜了，我不想猜嘛……”

        “著寫了別人名字的紋，還說這樣的話，我不敢信你?！?/p>

        它的主人總是被外牽制著不善言辭，沉默寡言，唯有它對我的回應總是真誠而烈。

        我將手放上去，受她的心臟動。

        喻舟晚撥開我的手，卻沒有立刻松開，怯生生地攥著末端的指節。

        把曖昧的時間拉長，讓延遲滿足的心理在一分一秒里疊加到極致。

        覺她的越來越，貼得太緊了，沒有息的余地。

        “喻舟晚，你從來都不告訴別人你的緒，我不想在某些我沒有察覺的況傷到你。”

        “你得原諒我，多給我一你的可能，畢竟只有你一個，自始至終都是你一個，我不能試錯，不確定能不能完成得很好?！?/p>

        “我想。”

        我伸手指，在她的眉心。

        “那我們不猜了，?！?/p>

煩地要發掘她的緒，非要刨問底，“因為我要去米理，你不想我走，還有其他的原因嗎？”

        “有時候……我會摸不到，”指尖過她的睛鼻梁嘴唇，受細微之的起伏，“但是我可以多試幾次，如果你愿意給我這個機會?！?/p>

        “我不夠聰明，至少對你，我覺得我確實不夠聰明，但是我會努力學，因為我沒有過別人，我會很多很多錯誤的選擇，但第一次嘗試去真正接納一個人完完全全的存在，我想留給你?！?/p>

        “會有可能現其他的選項嗎？”喻舟晚不放心地追問，渺茫的希望好像是一鉤魚餌，即使注定有危險，她仍然毫不猶豫地咬上去了，“我的意思是，如果我的不夠好，你會不會又想去賭這個其他的可能，去和別人試一試?！?/p>

        她收回關后備箱的手，認真思考這個問題，轉過，沉默地注視良久，往前挪，將腦袋貼在我心。

        我討厭夏季落日之后的這段時刻，散不去的余里滿是聒噪的蟲鳴和顆粒狀的車尾氣，讓人煩躁到失語，恨不得把自己拋到真實之外，可現在因為她的親近，我又想允許自己的官在外界多作停留，甚至是保持度，捕捉懷里的人說每句話時呼頻率的細微變化。

        喻舟晚只是淡淡的應好。

        “但是，我可能會讓你不開心，”我將負面存在的可能和盤托，“我現在還不夠了解你，喻舟晚?！?/p>

        “我只是怕你會因為此刻的我，還有之后我們會發生的任何事而不開心。”

        “當然不會?！?/p>

        她變得放肆了，會對我的話表達不滿，鼻尖不斷湊近。

        “用什么樣的方式讓我不開心？”她故作不解。

        如果我此刻還沉浸在自我抒里，恐怕就錯過了一閃而過的欣喜。

        “不去的話也不是不行，那就得和你整天待在一起了，”我揣著袋，站在行樹的臺階上俯視她，“你想整天都和我待在一塊兒嗎？”

        關上門，在電梯里就已經火花的親密舉動立刻變得放肆而貪婪起來，摟抱的動作比平時都要用力，手指伸衣服里來回游移。

        喻舟晚低思索，小幅度地搖，不太敢向我提交這個答案。

        “是都要在我這里嘗試一遍嗎？”喻舟晚摟緊我的腰。

        每次喻舟晚控制不住那些即時浮現的真實緒，神里閃爍的委屈和慍怒，我知自己又說得過分惹她不興了，可就是忍不住想要笑，想繼續逗她。

        “是啊，你不提醒我都忘了，我還著別人女朋友的份呢?！?/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