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的想八卦，打算找個機會問問。

        我說，既然沒辦法上樓要不睡一樓好了。

        她仿佛沒聽見，摟著我在耳邊黏糊地開：

        種種意外的原因，直接或者間接的都好，我在不需要鎖鏈的況被留在了這里。

        在她的形容里小嚴學是個一年到經常在世界各地飛演的大忙人，閑來的時候都把自己關起來練琴。

        那之前分離的三年呢？

        陳妤苗很少談論她和小嚴學的事，問起來的時候她只會說“還好”。

        “我能自己上去，你去上班好了，不是說只請了半天假么?！蔽覍ε赃吔柚鴶v扶的機會在腰上亂摸的人說。

        喻舟晚，你一個人的時候真的是看上去那樣，快樂且自由嗎？

        發呆之余，我翻了翻小嚴學的社交賬號，八卦地想從這個音樂天才的眾多演照片里找到星星的有關陳妤苗的痕跡。

        似乎她本是不完整的，需要靠另外一個人的溫去填補其中漏風的空隙，為此要從互換心的行為里攝取更多養料。

        “那她什么時候回來？”

        她輕輕移開嘴唇，又留戀地貼上來。

        我想，第一次睡在一起的那個晚上，她的不安是不是會比我更多？

        即使極有可能面對一場毫無希望的落空。

        如果你真的快樂，你為什么又要折回到我這里經受彼此痛苦的鞭笞呢？

        陳妤苗看上去也不像個活力滿滿的角，甚至大多數時間是沉默寡言的，引用阿沁的形容詞――木訥、呆呆的，“看上去不像會經驗戀的笨?！彼脑捠沁@么說的。

        她小心地摸了摸我腳上的綁帶，仿佛那是一條無形的契約，隨時面臨過期的風險，為此她不計成本地在其中投，希望我能施舍給她一些微弱的回報。

        總之最后的結果都隨了她的心意，她將自己從先前的患得患失里解救來，肆無忌憚地索取親密接。

        我沒有主動開和她提起白天的事，只是摟著她的發絲回應她不斷加深的吻。

“不用，而且我住我家，不方便，”想起早上被喻舟晚誤會的語音通話，我沒控制住了尷尬的笑，急忙岔開話題，“你的畢業答辯怎么樣了？”

        陳妤苗許久沒再發新的消息。

        我瞥見旁邊鏡里的喻舟晚，她看上去心還好，盡被冷理了好幾次，刻意忍耐的表嘴角依舊是上翹的，發現我在盯著，悄悄地往我旁邊貼了貼。

        “那不是好的，你可以跟小嚴學多待幾天。”

        “她不在寧城，去國外演了，上個月就去了?！?/p>

        “不是，是有一輪優秀畢業成果展，需要和其他學校一起再一次匯報，我得再晚至少半個月才能回去?！?/p>

        我有時候會好奇陳妤苗是怎么在大分時間異地的戀里持來的。自從我們知了她戀的事，她所展現的狀態都特別穩定，穩定到我們懷疑陳妤苗是不是刻意隱瞞，不過在學校里她和小嚴學都是雙對，莫須有的謠言都不攻自破。

        肢接是從浮沉漂浮里安然落地的象征，支撐她繼續把自己生命周期的運行往前推，許多小事――比如解開發繩換上舒適的衣服，比如輕快地詢問我晚上想吃什么。

        她搖，持要一起電梯。

        她依依不舍地松開我說要去上班，我看著無聊的綜藝節目等到晚上天黑，等到她推門回家，她來不及換衣服，第一件事就是將我從昏沉中撿起，在半夢半醒之間落馨香的懷抱。

        “可是我想抱你上去?！?/p>

        我才發現喻舟晚對擁抱這件事格外執著。

        “是沒通過？”據說今年的畢業審特別嚴格。

        “嗯……還行吧，不過半個月之后還有一輪二次答辯。”

        等電梯的工夫我看了手機屏幕上的時間，已經快到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