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自主權還算比較大。以后你盡量滿足陳小的需要，但要謹記我們從不虧欠他們，好分事就行。”

        阿如實告知，又補充自己學到了什么：“詹姆斯先生提了建議，讓我們調整膠片成像的畫幅，還有最好在陳小演到淚的時候一個特寫鏡，讓觀眾看清，他描述的時候引用了詩句，要大珠小珠落玉盤，然后陳小在旁邊說，她沒有別的要求，合安排。”

        阿不敢作保證，僅牢記于心傳話筒。

        林槐生笑了笑，無可奉告。阿不八卦，繼續埋工作。

        不久后，阿輕車熟路地到林淮生家事，二人待書房聊，涵蓋文藝大會的方針、開機籌備事宜等等。他真要考考阿，所幸阿有備而來。

        阿認真記住，咕嚕一轉，突然說：“啊，陳小問我的老板是誰，我說是林槐生，她說見過，可我明明不記得你在哪個工作場合與她碰過面呀。”

        陳沛蘭聽后一笑，揶揄：“詹姆斯待我這么好呢，許是酒作祟。”

        陳沛蘭心知肚明，卻充耳不聞，伸手繞過光腳玻璃杯和梅花茶，支一叉掐果盤中的琳瑯果，從剝荔枝、切片蜜桃和無籽中亂鴛鴦，而她的睛無從轄此男女濫煙花之罪，縱容白與翠青在人奧秘之媾和。嘗嘗呀，之后她別心裁地往詹姆斯的威士忌扔幾顆荔枝，果肉縱一，激并發威脅他麥芽城府的壟斷，你問她為何如此奇怪的舉動，這是她在此刻把他當自己人的表現罷了。相比之，阿也就沒這樣的待遇，有些愚鈍。詹姆斯沒有生氣，也沒有被她的東方詩意灌醉，周旋久了，他玩明白這是她的領地意識，你煩我我便煩死你的暗喻——她來，當是放假的，敬業是一回事，修養是另一回事，該懂的都懂，不必多言。詹姆斯卻要她有事直言，基因使然還是文化遺留，拐彎抹角繞來繞去。她笑著說怕大膽狂言直刺你的心臟受不得而把我解雇了。他頓時啞無言，傳聞果真如此。阿在旁觀看，界大開，方知林槐生用心良苦，留他一人在這領會領會明星是如何與自己的老板打交的。

        林槐生摘寫字時著的鏡問：“前幾日你和對方談了些什么重要的事。”

        詹姆斯興致一，罵了一串臟話，然后說：“你記住，你是國人，我當然待你好。你在洛杉磯有婕斯照顧，我在這里要是沒把你照顧好，她會難過，我不想她難過。你也別興得太早了，你還是好萊塢的一員，我們必須在商言商。”

詹姆斯，“這電影將在一個星期后開拍，我們的要求非常清楚。你回轉告他，第一，片場任何人不得隨意侮辱安吉拉的明星，包括你的老板，這是底線；第二，我們在上海給天鵝是最好的待遇，她初來乍到，你們要多保護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