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好月對此猶豫了一瞬間，蘇錦的話無疑刺痛到了她，但更為烈的是對蘇錦的歉疚，“給我一次機會，最后一次，”她真誠地、哀戚地發誓，“我不會讓你的人生有敗筆，我不會的。”

        鼻一酸，蘇好月的里涌兩汪淚。

        蘇錦離開前留的最后一句話是“我讓司機明天去公司接你”，這意味著今天她就要收拾好幾套衣服和書，明天住蘇錦的家，也許意味著另一些更深層次的東西，但蘇好月已經無力去思考了。

        蘇好月使勁搖：“是我自己！”話被嗚咽打斷，她生怕蘇錦失去耐心，努力往咽了兩把哭聲咽回去，繼續大聲說，“是我自己不爭氣，是我自己的本――”

        杜青園并不非常吃驚，問：“那我們平常還能見面嗎？”

        “不是，”蘇好月誠懇地說，“不是你教的……教我教得很好。”

        “對不起。”蘇好月連忙說。

        蘇錦問：“你覺得你還得上一個機會？”

        蘇好月連痛叫聲的力氣都沒了，她手腳并用地從地上爬起來，洗漱完上了床，幾乎是瞬間就睡著了。

        蘇錦說：“那你是怎么變成這樣的？”

        連蘇好月都無法相信自己，她的記憶里找不到一件事是脫離了蘇錦、她獨力成功的。類似于考研的考，更是蘇錦千般督促鞭策的結果。蘇好月說：“，幫幫我……我會成功的，我保證。”

        蘇錦反問：“是你自己的天？”

        蘇好月說：“我不知，大概……可以趁著她加班或者差時。”

        蘇好月說：“我會改的，這一次我真的會改！”

        最后三字像刀一樣戳心，蘇好月開始哭，她的雙還是使不上勁，只能靠蘇錦支撐，一邊哭一邊回答：“是我自己學的，是我自己不學好。”

        不自禁地大哭了一會兒，膝漸漸覺麻木時，蘇好月才發現自己抱住了的，而蘇錦只是平靜地在上方俯視。一切都是熟悉的場景，和火車上的那一晚幾乎一模一樣。

        這句話并非是命令的吻，但蘇好月幾乎是激地立刻順從了。

        蘇錦的手指更深地她的發，稍微用力地往后梳了過去，蘇好月被迫揚起腦袋，兩個人四目對視，蘇錦說：“你搬到我那里去住，我來保證你一定會成功。”

        杜青園苦笑：“談個戀跟犯罪一樣。”

        第二天中午，等周圍同事都走光了，蘇好月才恍然意識到已經到了吃飯的時候。她又坐在位置上發了一會兒愣，拿手機來給杜青園打電話過去，將自己要去家住這件事告訴她。

        蘇錦說：“你的人品變成這樣，我也逃脫不了關系。”

        杜青園：“這有什么好對不起的，考研也是

        她保持著跪坐在小上的姿勢，當腳步聲越來越小，直至完全消失時，她想要抬起來，被壓麻了的一陣酸，把她又打回到了地上。

        她的聲音很嚴厲，卻神奇地讓蘇好月受到了一絲安心，她立刻反應過來了蘇錦的意思：她不容許別人用天、基因來逃脫責任。

        蘇錦松了手，地板上嘭的一聲，蘇好月的膝蓋落了去。骨節的肉疼得她一個哆嗦，淚愈發洶涌起來。

        蘇錦突然了她一個耳光，不重，但讓蘇好月懵住了。

        這句話說完，過了一會兒，蘇錦的手撫摸上了她的發。發傳來輕微的溫柔，伴隨著蘇錦仍然有些冷的聲音：“我該怎么相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