壞爹啊啊啊啊啊啊――

        “我還要學好多好多術法，變成最厲害的小龍！比哥哥還厲害！”

        明諾怔了一，嘿嘿兩聲：“爹，你放心，我一定能學會飛的！”

        殷云度淡淡：“他那樣不好，我不學他。”

        她很興奮，龍爪蜷縮又展開，升到了鱗片都結冰的地方，她開始連連叫停：“好，就這里，就這里爹爹！你快，把我從這兒扔去。”

        明諾有害怕，又有興奮，還有一不服輸的勁兒冒來。

        明諾：“啊……”她覺得爹爹好可憐。

        “那說好，今天翹了課，夫去跟娘告狀的話，您可得上啊。”

        明諾剛要回答不怕，他已經率先松了手。

        她到爹爹頓了頓，隨后才以一種尋常語氣笑：“是我爹教我的。他帶我飛到，松手讓我落，我看著山岳河川越來越近，大聲呼救，他卻沒有回應，于是我就自己學會飛了。”

        “嗯。”

        一瞬，她陡然落到了龍背上。龍形巨大，神姿赫赫的玄龍馱著小龍，慢悠悠地飛起來。

        “嗯。”

        狂風呼嘯，小龍仿佛吞了一又一的冷云，她不明白爹爹當年是怎么叫爺爺來救他，她往墜的時候連聲音都發不來。

        “你叫我救你，我就來了。”

        “……”

        爹爹摸了摸小龍的龍角，偏了：“你想試試嗎？”

        明諾深一氣，心里念著：我要飛，我要飛！四只龍爪在半空呈現努力的狗刨式，尾巴尖尖都在努力，然毫無作用。

        “嗯。”

        她肯定學不會的，她要摔成一灘龍餅了！她要是死了，娘一定很傷心很傷心……

        完了完了，她看著越來越近的山川，終于發聲音：“爹爹！爹爹救我！”

        殷云度抱著小龍，嘴角勾一絲淺笑，問：“你怕不怕？”

        山川河像一副繪卷，徐徐在前鋪開，她能看見郢川城，還能看見她沒去過的、那些更遠的地方。站在穹天之，便覺蒼生都小，世間萬如云煙，萬代千秋在前，一豪氣從心底升起。

來怎么學會飛的？”

        于是殷云度帶她飛到半空。他們越飛越，邊氣溫降低，開始有云氣涌動，天衍的群殿宇在視野中不斷變小，一開始小得像明諾的玩偶，后來又小得像一顆顆米粒。

        明諾焉了吧唧，像一條乎乎的黑繩，萎靡地盤了起來。比起父親她太小了，還沒有爹的龍須，非常打擊小龍的自尊心。

        “爹，你怎么來救我了？”明諾盤在他背上問。她真以為，爹不會來救她，她今天就要摔死了。

        她心想：既然爹爹能學會，我是他的女兒，我也肯定能。

        “你不是說爺爺他……”

        “如果以后我遇到危險，爹也會來救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