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想怎么樣？去她家里查？”章馳嗤笑一聲，“沒證據沒線索，隨意上門查案是違規的，小耳朵。”

        章馳率先車，裴佴緊緊跟在后面，撐著傘走便利店。

        裴佴暗自生著悶氣沒說話，而章馳也消了繼續打趣他的心思。

        裴佴跟在后面走便利店，冷雨立刻裹了上來，他意識攏了攏制服外套，指尖又想起剛才碰過李溶溶的涼意。

        整個過程不到十分鐘，和她之前說的完全一致。

        “可以了。”章馳關掉監控窗，朝老板笑了笑，“麻煩你了，后續要是有需要，可能還得麻煩你。”

“那要是能找到他見的人，說不定能知兇手的動向？”

        “既沒仇殺的線索，也沒劫財的痕跡，不是無差別殺人，還能是什么？”

        “不好說，無差別殺人的兇手沒規律，說不定顧慶生見的人跟案沒關系。”章馳了太陽，“先一步一步來，別想太多。”

        警車很快開到了濱江路的惠民便利店。

        裴佴沉默了一會，緩聲問：“章隊，真的要將這案歸為無差別殺人嗎？”

        她現在應該終于走了吧？

        這次是裴佴坐副駕，雨順著發滴在衣領里，涼得他脖頸一激，忍不住抖了幾。

        但章馳可不他的小脾氣，挑眉斜睨：“況且她不是在看心理醫生么？你就當她偶爾在發病不就好了。”

        大概過了十幾分鐘后，畫面里，李溶溶的影現在門，穿著白襯衫和仔，買完東西后就排隊結賬。

        “沒什么問題啊。”章馳往后靠了靠，雙臂抱在前，“買完就走，沒和任何人接，也沒往濱江路巷的方向去。案發現場在巷尾，她從便利店來往反方向走，本碰不到。”

        “發什么呆？走了。”章馳推了他一把。

        章馳臉沉了沉，嘆了氣：“不然呢？現在除了知顧慶生是在濱江路巷尾遇襲，兇手沒留指紋，沒帶兇，監控只拍到個模糊的背影。”

        店老板連忙擺手：“不麻煩不麻煩，合警察辦案是應該的。”

        裴佴沒說話，讓店老板把監控倒回去，再慢放一遍，但結果依舊沒有特別值得懷疑的地方。

        “接來去顧慶生的助理家，”章馳打了把方向盤，車拐一條小巷，“那丫說顧慶生昨天發消息時，提了一嘴和老熟人碰面，說不定能問東西。”

        裴佴臉上被砸了幾張輕飄飄的紙巾，他隨手拿起來去漬，沉默地盯著前的擋風玻璃，章馳扭過好幾次，他一反應都沒有，一看又是走神了。

        店老板打開電腦里的監控錄像，時間調到昨天午四。

        “你還在想那個李溶溶？”章馳瞥了他一，笑著調侃，“我跟你說過，辦案最忌帶著主觀緒，你要是總覺得她奇怪，反而容易走偏。”

        “我沒有主觀緒。”裴佴反駁說，“我只是覺得，她的狀態有不太對。”

        裴佴一聽這個稱呼頓時炸起來，一時之間也沒去想別的事，“不準這么叫我！”

        或許是因為暴雨天，店沒什么人，顯得有些清冷。

        “當然，沒排除其他可能。但辦案得講證據，不能憑覺猜。技術隊還在查顧慶生的社交圈和財務往來，要是能找到他昨天見的人，或許能推翻這個定。”

        黃的燈光驅散了雨幕的寒意，貨架上的零和飲料擺得整整齊齊，只有前臺一個女職員站著招手問好。

        “看，這就是李小吧。”章馳指著屏幕，手指了畫面里的女生，“時間對得上，四十五分的店。”

        店老板已經在門等著，見了警車，連忙迎上來，“警官，你們可來了，監控我都調好了，就在里面的電腦上。”

        “臭小，別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