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輕警察認真記，然后抬起，又追問了一句：“離開診所后，你是步行去便利店的嗎？還是乘坐交通工？”

        這個問題有些于意料，年長警察看了他一，但沒有阻止。

搖說：“沒有，我一個人住。”

        李溶溶依言看向青年，對上那雙過于清澈和專注的睛。

        他正準備叫一個人，旁邊的年輕警察卻忽然開了，聲音還帶著青年的清亮，但語氣很認真：“李小，你剛才說你去醫(yī)院，是不舒服嗎？方便說一是哪家醫(yī)院嗎？”

        對方匆匆回神，在筆記本上又補充了幾個字，搖了搖：“暫時沒有了。”

        “還有什么要問的嗎？”見他沒再說話，李溶溶主動開，聲音還是輕輕的。

        “我沒說過。”裴佴垂，咬開筆蓋，黑的筆漬重新覆在那個小圈上，變成了一個實心黑團。

        “最后一次見他是什么時候？”

        李溶溶的表沒有任何變化，她甚至微微思考了一，然后肯定地說：“沒有。我從診所來，沿著濱江路主路走的，沒有拐任何小巷。”

        似乎是沒料到他會直接詢問，女生愣了一，然后才回答說：“是私人心理診所，在西區(qū)那邊。需要名字和地址嗎？”

        “沒什么。”裴佴搖搖，把筆帽扣上，“就是覺得……她好像一都不害怕。”

        似乎也意識到這個問題可能涉及隱私，但他還是持記錄了來：“如果可以的話，最好提供一。這只是為了實時間線，請您理解。”

        年輕警察看著她，似乎在判斷她話語的真實。

        “步行，離那里并不遠。”

        年輕警察提到心理診所，會議室里的氣氛微妙地凝滯了一，年長警察意識地避開了目光。

        “看你的表，”他挑了挑眉梢，在一位同事來臨前，開了個不好笑的玩笑，“你覺得，是李溶溶殺了顧慶生？”

        他見過不少被問話的人，要么緊張得語無次，要么刻意夸大細節(jié)，像李溶溶這樣平靜得近乎淡漠的，還是第一個。

        年長警察笑了笑，拍了拍他的肩膀說：“年輕人，見多了就知了，不是所有人都把緒寫在臉上。先把其他人的問話完，回調(diào)監(jiān)控確認一她的行蹤。”

        “怎么了？”年長警察注意到他的動作。

        李溶溶接過名片，了，指尖輕輕蹭過名字，起離開時，不經(jīng)意間瞟了年輕警察前的警號。

        名片上的字是印刷的，只有電話旁邊的“裴佴”兩個字是后面手寫加上去的，筆畫有歪。

        年長警察接過話，結束了這次問詢，他遞過來一張名片，“謝李小的合，如果后續(xù)想起任何細節(jié)，隨時可以聯(lián)系我們。”

        李溶溶報了一個診所的名字和大概方位。

        年長警察沒說話，也沒再詢問，似乎沒有發(fā)現(xiàn)什么疑。

        “認識，是門上司。沒有工作之外的接。”

        她走小會議室后，年輕警察還坐在椅上，目光追著她的背影看了一，低在筆記本上“李溶溶”的名字旁邊，輕輕畫了個小圈。

        年輕警察看著她的睛，那是雙很凈的睛，瞳孔漆黑，沒有一慌亂，也沒有刻意掩飾什么。

        “路上有沒有經(jīng)過什么特別的地方？比如靠近案發(fā)現(xiàn)場的那幾條巷？”他的問題越來越，仔細梳理任何一條可能被忽略的線索。

        “上周三，門例會。”

        章馳見他賭氣的模樣覺得好笑，指著他的鼻尖笑著罵：“幼稚。”

        他又問：“你認識顧慶生顧總嗎？平時和他有工作之外的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