屏幕里的記者還在念著警方提示，藍紅警燈的光暈在她瞳孔里晃了晃，又很快淡去。

        但李溶溶已經走了臥室，只有聲音飄了來：“你再多說一句話，我把你扔去。”

        “知了。”她打斷他，“我沒那么不小心。”

        李溶溶站起，杯里的還剩一半，放在茶幾上沒動，“明天還要上班，該睡覺了。”

        很快，電視里的新聞畫面突然切了鏡，原本播報天氣的主持人換成了一個女主持人。

        她站在屏幕前面容肅靜，語氣凝重，字幕隨著聲音一行行來：“現在播一條突發新聞，今日午五三十分，本市西區濱江路附近發生一起無差別傷人案件。”

        “一名三十五歲男受害者在巷遇襲，送醫后經搶救無效死亡。兇手作案后沿巷尾小路逃離，目前份不明，警方已封鎖現場并調取周邊監控，初步判斷兇手為隨機選擇目標。”

        李溶溶沒接話，看樣還在思考著事。

        他走得輕，拖鞋蹭過地板幾乎沒聲音，像片影飄廚房。

        她垂，拿起杯抿了一，不過臉還是蒼白，窩有淺，看著沒什么神。

        “不看了？”李寂寂問。

        李溶溶沒動，只是看著杯里晃動的面。

        畫面已經切到了案發現場的警戒線，藍紅的燈在鏡里閃得模糊。

        他問：“怎么不喝？”

        “無差別殺人。”李溶溶盯著電視，雙屈膝，手托著巴沉思。

        “好了，別想那么多，免得晚上睡覺又噩夢。”李寂寂伸手拿起桌上的玻璃杯，起走向廚房，“你渴不渴？我給你倒杯。”

        電視屏幕暗去，李溶溶拿起遙控，了關機。

        李寂寂見她應了，臉才緩來，又笑了笑：“我就怕你不當回事，平時跟我賭氣就算了，遇到這種事一定要把安全放在第一位。”

        “溫，晾了一會兒，不。”

        “西區濱江路……”李寂寂說，“溶溶，你午去的便利店，不就是在濱江路那家嗎？”

        “在此提醒市民，夜間盡量避免單獨前往偏僻路段，途經濱江路、永安街等區域時，請注意觀察周邊環境……”

        “聽見沒，溶溶？”李寂寂加重又問了一遍，“你一個人……”

但李溶溶沒啃聲，只是專注地看著屏幕。

        李溶溶看著他的背影，直到廚房傳來聲，才重新看向電視。

        “不等會兒再喝？”李寂寂站在她面前，淡淡笑，“小心早上起來燥哦，到時候可別哭哭啼啼喊著要找哥哥問怎么辦了呢。”

        她沒回，視線移到電視方的廣告欄，五顏六的零廣告正得鬧，和剛才的新聞像是兩個世界。

        李溶溶的睛還黏在屏幕上，過了幾秒才淡淡應：“是在那里。”

        “就是隨便找人手。”男人的聲音沉了，盯著她的側臉囑咐，“那以后你別在傍晚去便利店了，班直接回家，想買什么周末白天去，人多也安全。”

        一分鐘后，李寂寂端著杯走回來，放在她面前的茶幾上，杯上凝著一層薄薄的珠。

        “太危險了，溶溶。”李寂寂神擔憂，“我們回家的時候也才五多，要是再晚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