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死攥住他昂貴西裝的前襟，仿佛溺之人抓住了唯一的浮木。

        “哥……嗚嗚……我好怕……有槍聲……他們、他們都跑了……我找不到……”她語無次，淚迅速浸濕了他前的布料，溫的、帶著劇烈恐懼的顫栗透過薄薄的襯衫傳遞到他膚上。

        陳以孟的僵住了。在現實中，他幾乎從未與她有過如此親密、如此……脆弱的接。他習慣了她張牙舞爪、虛張聲勢的樣，此刻懷里這個哭得渾發抖、脆弱得一碰即碎的少女，讓他到前所未有的無措，以及一種深沉的、連自己都未曾預料到的心疼。

        他猶豫了一，生澀地抬起手，輕輕拍著她的后背，動作僵卻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保護意味。“沒事了。”他聽到自己的聲音低沉而穩定，奇異地帶著安撫人心的力量，“我帶你回去。”

        回去的路上，她幾乎黏在了他上，緊緊抱著他的手臂，一步都不肯離開。即使到了安全的級酒店套房，她依然驚魂未定，神惶然地看著他，仿佛他一離開視線，那些可怕的場景又會重演。

        “哥……你別走……我、我一個人害怕……”她小聲哀求著，聲音還帶著哭過后的沙啞，睛里光瀲滟，是全然真實的恐懼和依賴。

        夢境在這里變得旖旎而混亂。

        “上不舒服、黏黏的……”她帶著重的鼻音，委屈地抱怨，睛紅地看著他，“我想再洗個澡……可是我不敢一個人待在浴室……”

        套房的浴室是磨砂玻璃隔斷，從外面只能看到一個非常模糊的、晃動的影。

        陳以孟依言站在浴室門外。聲淅瀝瀝地響起，玻璃門上暈開一團溫的汽，一個窈窕朦朧的影在其后晃動。勾勒纖細的脖頸，起伏的脯，不盈一握的腰肢……每一個模糊的曲線，都在挑戰著他引以為傲的自制力。

        他結澀地動了一，迫自己移開視線，心底卻涌起一烈的不解和……躁動。他意識到自己是在夢。這并非真實發生的過去。可為什么……為什么會這樣的夢？為什么夢境里的細節如此清晰，她的哭泣、她的顫抖、她的依賴……都真實得可怕？

        他厭惡這種未知的、不受控制的覺。但與此同時，一種更深沉的、被他壓抑已久的渴望，卻在夢境提供的這個絕對安全的環境里悄然滋生、膨脹。他看著那模糊的影，聽著里面傳來的細微聲，一種前所未有的、難言的滿足包裹了他。仿佛她終于完全地、脆弱地、依賴地存在于他的領地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