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發的夜晚。

        還好凌氏雇用的人事俐落，大分關於案的枝節末微她不用太多，一開始她就把工作分工好，只要大家照預定時程完成，整合的分她自己就可以完成。

        幾天後，賀蘭冰心又以凌晶晶的份來到公冶集團。

        她車之後站在大樓前望著熟悉又陌生的地方。

        她不敢說自己信心滿滿，但她瞭解公冶丞，希望這次交去的設計和圖樣他會滿意，就可以把工作儘速推進到一個階段。

        合約上清楚寫著各項到期日和罰金，她希望儘量可以不延遲。誰知公冶丞還會罰她什麼合約上面凌氏不小心疏忽沒注意到的事項。

        「凌經理。」公冶集團消息靈通，小章已經聽聞凌晶晶升任資深經理，雖然是三級，不過以她賀蘭冰心過去的履歷，不算太過分。

        在凌氏組織架構裡，一個能升上去職位就是總監，離董事職位不遠。

        「章助理。」竟然是公冶丞的總裁助理來接她，而且他從室內來迎接她，大概在大廳等她。

        「總裁要我給您通行證，以後您來不必登記換證，直接上樓。」

        「好。謝謝。」就算再不願意他給她特殊待遇，她工作職場那種禮貌疏離的微笑收卡片。

        她知公冶丞想對她表示特別，她並不想接受，但他們兩人之間的事沒有必要在別人面前發作。

        「丞總要您直接在會議室等他。」

        「好。我會立即準備好跟他簡報。」

        「請這邊走。」小章注意到大廳的人們投來的目光，連忙引導已經把專屬通行證在脖上掛好的凌晶晶。

        「她怎麼樣？」一小時之後，公冶丞抬頭問在他辦公桌前站定的助理。

        「很沉得住氣。」小章對前老闆娘的轉變有些驚訝，以前她經不得等的，所以老闆才會故意讓她等。

        「那就繼續讓她等。」他打算手邊工作告一段落再去找她。

        和總裁辦公室同樓層的會議室裡，賀蘭冰心以凌晶晶的份工作著，她不時用手機跟凌氏裡與公冶集團合作案的工作人員聯絡。

        「對，那就這樣。」她掛掉電話，沒有去注意公冶丞讓她等多久。現在這個時代遠端工作已經是常態，她人在哪裡都一樣。

        公冶丞走辦公室已經是中午用餐時間過一半，員工都去午休，他有些好奇賀蘭冰心為何安靜得奇。

        他推開同樓層電梯旁的玻璃門，這個區域有會議室和董事會成員們如有需要前來公司時使用的辦公室，平常不會使用。

        只見玻璃牆隔間裡，正趴在桌上的女人。

        當他以為她什麼事，匆忙進會議室，卻發現她睡得香甜。

        這間專供公司層使用的會議室的真椅特別舒服，她會睡著不算奇特，董事會成員還有人開會開到睡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