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我并沒有這樣的意思。”山原跪著，重新直起上半，雙手去抓麻理的腳踝，“你可以隨意打我，等你消氣了，再殺了我。”

        “殺了你之后呢？我母親就能回來么？”麻理踹開男人，沖男人的又是一腳，看得她是用盡全力了。

        “對不起，全都是我的錯誤。”山原跪著磕起來，不久額就磕血來，“求你，殺死我，結束我的痛苦，讓我什么我都會的。”

        “哈哈……什么都會……”麻理仰嘲笑著，接著發瘋一樣朝男人踢踹，肚，，額都現了不同程度泛紅和淤青。

        “求你。”山原忍耐著，一個中生女的暴力能有多痛呢？

        “好哇，那么就為我母親陪葬好了。”麻理伸了雙手，即使雙手完全不能握住山原的脖，也用盡全力，不多時，山原的臉憋到泛紫，睛也因為窒息翻起白，麻理卻松開了手。

        “我……我不到……”麻理也跪坐在地上，淚從那雙這時候看起來并不大到恐怖的雙里溢來，接著從臉頰上去。

        “對不起……”山原抱住麻理，維持著這樣的姿勢，他躺在了地面上，接著握著麻理的手，將她的雙手附在自己的脖上，“再一次就好，很簡單的，拜托你。”

        溫柔至極的請求，麻理眨眨，將眶的淚擠去一些好看清面前的男人，她忽然握緊了雙手，像是定某種決心，最終還是漸漸掐死了山原。

        山原死前，為麻理留了最后的微笑，似乎是想告訴她，殺死他是幫助而非犯罪。

        亞里砂從夢中驚醒，她夢到了案件的容，只是模糊著，她已經開始記不清了。

        “可是為什么呢，如果是因為害死了麻理的母親，三年的牢獄不是已經受到了懲罰，何苦再行一番這種像是獻祭的儀式……”

        亞里砂回想起三年前，千雪因為人員調動正好在神奈川的刑務所工作，這時醫院打來電話，麻理確認腦死亡。

        “千雪，你對三年前山原的庭審是否有印象？”趁著午休時間，亞里砂找到了千雪詢問。

        “啊，你不問的話我已經忘記了，那天我記得麻理見到山原的那一刻幾乎是要殺了他一樣瘋狂咒罵，但山原卻一句話都沒有說，我記得很清楚，他除了最后說了‘我認罪。’之外就一句話都沒說。律師都還在試著為他減刑呢。”

        “這樣啊。”

        “我還在想那個人怎么那樣，居然一句對不起都沒說。”千雪最后說了這樣的話就忙自己的事去了，她升職之后也有了負責的案件，因此有些忙。

        “結案了啊，聽說麻理已經死了。”亞里砂因為麻理的死覺得不自在，午飯也吃的嘗不味來，聽到山金說這樣的話來，更加覺得羞愧，沒能讓犯罪者活著站在審判所，甚至連事都沒有查清楚就只能如此結案，她為這樣的結局覺得不安。

        “山金，我想是不是應該再去一趟麻理家。”亞里砂搗著餐盤里沒吃完的豆腐，睛也看著餐盤問。

        “已經結案了，就……”山金銳地察覺到亞里砂的緒，本想推脫的話到了嘴邊又咽去，“午一起去吧。”

        “嗯。”

        第三次來到麻理的家，亞里砂除了為麻理的母親上香之外，將麻理臨走前煮好的早飯理掉了，冰箱幾乎是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