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遠超普通侶間饋贈的范疇。

        霍一只是搖搖，伸手將她攬懷中，巴輕輕抵著她的發(fā)。“你應(yīng)該得的。沒有你，就沒有《昭夜行》的成功。”這是事實，但更是霍一表達的方式――直接，有力，甚至帶著不容拒絕的勢。她不懂得如何用更細膩的語言去安撫那份不安，只能用這種最“霍一”的方式，試圖筑起一固的堤壩，攔住可能再次襲來的風(fēng)浪。

        方欣接受了，她依偎在霍一懷里，受著那份令人安心的力量與溫。但霍一知，有些裂痕一旦產(chǎn)生，即使用最華的綢緞覆蓋，其的陰影依然存在。她們都心照不宣地回避著，努力維持著前這份得來不易的平靜。

        霍一仍舊定期回去探望葉正源，這對她來說，幾乎成了一種固定的儀式。

        飛機的起落，連接著兩個截然不同的世界。當(dāng)霍一的車駛那條熟悉的、戒備森嚴的路時，香港的濕黏膩、與方欣的溫繾綣、同Joyce的刺激探險，都像被一層無形的過濾隔開，變得遙遠而模糊。

        葉正源那里，是永恒的、帶著威壓的寧靜。她似乎永遠變不驚，歲月和權(quán)力在她上沉淀一種磐石般的質(zhì)地。她對霍一，一如既往地保持著那種距離的親密。

        她會問霍一的工作，問她的，語氣是一貫的冷靜，但霍一總能從中捕捉到一絲極細微的關(guān)切。她們會在彌漫著檀香的書房里聊天，葉正源聽她講劇本的展，偶爾給幾句一針見血的評，準(zhǔn)得讓霍一暗自心驚。她從不問及香港的細節(jié)，不問方欣，更不問齊雁聲。但霍一有一種烈的直覺――她什么都知。她的沉默，更像是一種居臨的默許，一種悉一切后的、冰冷的縱容。

        她的存在，始終定駐在霍一生命的背景里。既是壓力的來源，提醒著她那些無法逾越的界限與過往的掙扎；又是最終的歸宿，是她無論走多遠，潛意識里依然渴望回歸的巢。

        極其偶爾地，在那間書房里，氣氛會走向扭曲的極致。葉正源會延續(xù)她自幼對霍一的“訊問”習(xí)慣，只是容變得曖昧而。她的手指可能只是看似無意地搭在霍一的手腕上，受著她的脈搏，語氣平靜地追問她在Joyce那過夜的某個細節(jié)，追問她使用某樣趣用品時的受。

        霍一會在這種時候到一種難以言喻的羞恥與興奮交織的戰(zhàn)栗。她被母親完全掌控的覺，與心洶涌的奇異地混合，在對方冷靜到近乎殘酷的注視，達到一種扭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