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輕輕了氣，聽到自己的聲音說："......好。一路小心。"

        "好啲未？"霍一的聲音低沉沙啞，像磨砂紙輕輕過心尖。

        門鈴響起時，齊雁聲的心猛地一。她深一氣，盡量步履平穩地走去開門。

        霍一扶著她往里走，關上門，將夜的清冷隔絕在外。室只開了幾盞黃的燈，光線柔和，將一切都籠罩在一層朦朧的濾鏡之。

        她走到穿衣鏡前，鏡中的女人，及耳短發有些凌亂，臉上帶著卸妝后的倦意，角細紋在昏暗光線似乎更為明顯。她意識地整理了一睡袍的領，隨即又覺得自己這舉動有些可笑。

        霍一站在門外，上帶著夜間的微涼氣。她似乎是從工作中直接過來的，穿著簡單的黑襯衫和長，長發松散地束在腦后，幾縷發絲垂落額角，臉上有一絲熬夜留的清淡痕跡，但那雙睛，在樓應燈的光線，亮得驚人，直直地看向齊雁聲。

        沉默降臨。只有彼此交織的、逐漸變得清晰的呼聲在空氣中浮動。那沉默粘稠而，充滿了未竟的言語和呼之的望。

        齊雁聲依言，在寬敞的沙發上俯臥來。這個姿勢讓她稍微松了氣，不必直接面對霍一那雙過于銳利、似乎能看穿一切的睛。臉頰陷柔的靠墊，鼻尖縈繞著自己家中熟悉的熏香味，以及......后霍一逐漸靠近帶來的、帶著室外涼氣與自溫息的復雜氣息。

        她的手指開始動作，帶著一種奇異的韻律和力。并非蠻力，而是帶著巧勁的壓、、推拿。溫從她的掌心源源不斷地滲透酸痛的肌肉深，緩解著緊繃與不適。齊雁聲不得不承認，霍一的手法確實專業。

        霍一跪坐在沙發邊的地毯上，目光落在齊雁聲的腰。睡袍因俯臥的姿勢而微微繃緊，勾勒依然優的曲線。她伸手，掌心溫，輕輕在齊雁聲的后腰上。

        霍一似乎也察覺到了什么。她的動作漸漸慢了來。手指不再局限于傷，而是若有似無地向外擴展，劃過背脊兩側的肌理，受著手細微的顫栗。

        空氣悄然變質。熏香的甜膩中，混了霍一上淡淡的、熬夜后的咖啡與紙張的味，還有一種...蓄勢待發的、沉默的渴望。

        "咁就好。"霍一的手并沒有離開，反而停了來，整個手掌穩穩地貼伏在齊雁聲的腰窩，度驚人。

        她的碰隔著睡袍布料傳來，溫度似乎比往常更。齊雁聲幾不可察地僵了一，隨即放松來，借著她的力微微側："還好，就系有啲使唔上力。"

        掛了電話，公寓里重新陷寂靜。齊雁聲撐著床沿慢慢坐起，腰的刺痛讓她動作有些遲緩。

        齊雁聲閉上，試圖平復有些紊亂的呼。她覺得自己應該說什么，比如謝，或者說"可以了"，以此來打破這逐漸走向危險邊緣的氛圍。但話語堵在嚨里，一個字也吐不。貪戀著那恰到好的壓帶來的舒適，更貪戀......那碰本。

        她的目光迅速在齊雁聲上掃過，眉微微蹙起："面唔系幾好。"說著，很自然地伸手，扶住齊雁聲的手臂，"腰好痛？"

深的、濕的空虛，也因這通電話、因電話那人定的話語，而被驟然放大。

        "先去沙發度，我睇。"霍一的語氣很自然，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照顧意味，仿佛這只是朋友間最尋常的關懷。

        "系呢度？"

        "忍，"霍一低聲，聲音離得很近，呼幾乎拂過齊雁聲的耳廓，"筋絡有啲擰住，要開。"

        疼痛逐漸化開，變成一種酸麻的松弛。然而，隨著肌肉的放松，另一種覺卻愈發清晰起來。霍一的手，時而壓，時而用指關節抵著位研磨，時而又用掌心大面積地熨帖搓。那碰專注而細致，可齊雁聲卻無法控制地，從這治療的碰中，分辨另一重意味。

        她的手指力度適中，準地壓在酸脹的心。齊雁聲猝不及防，一聲極輕的悶哼從唇邊逸："嗯......"

        齊雁聲到自己的心聲大得驚人，幾乎要撞破腔。她知接來會發生什么。她應該阻止，至少應該表現一年長者的克制與猶豫。但深那被勾起的、荒蕪了十多天的渴

        "......好多了。"齊雁聲的聲音悶在靠墊里，帶著自己都未曾察覺的柔,"唔該，霍一。"

        等待的時間并不長，卻仿佛被無聲拉長。每一秒都能清晰受到心的節奏，以及腰傷隨著心一同搏動的痛楚。還有......那逐漸無法忽視的、小腹深細微的意與悸動。

        她的膚變得異常，能清晰地受到霍一指尖的薄繭，受到她掌心的溫度，甚至能想象那雙手修長有力的形狀。那溫度透過睡袍，幾乎要傷她的肌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