者的并不沉重，反而有一種柔韌的實在。齊雁聲似乎有些驚訝，但并未拒絕，只是將靠在了霍一赤的、汗濕的肩膀上，閉上了睛。

        霍一抱著她，一步步走向浴室。和室的燈光將她們的影拉得很長，交疊在一起。

        浴室里，預放好的氤氳新的蒸汽。霍一小心翼翼地將齊雁聲放寬敞的浴缸，溫的瞬間包裹住那疲憊的軀。她也隨之踏，坐在她后，讓她靠在自己懷里。

        沒有人說話。只有嘩嘩的聲響，以及彼此逐漸平復的呼聲。霍一拿起浴棉，擠上沐浴，開始細細地為齊雁聲拭。從修長的脖頸，到圓的肩，再到那對飽經撫的乳房，動作緩慢而專注，帶著事后的溫存，也帶著一種難以言喻的復雜緒。

        她的手指過對方小腹上細微的皺紋，受著歲月留的痕跡，心中那暴戾的望早已平息，取而代之的是一種沉靜的、幾乎可以說是溫柔的滿足，以及……一絲茫然。

        剛才的瘋狂歷歷在目，那種想要將對方拆吃腹、徹底為一的沖動，那種聽到對方失控呻時的極致興奮，此刻都化作了指尖的細膩。她低，能看到齊雁聲閉著，長長的睫在投一小片陰影，嘴角似乎帶著一絲極淡的、難以捉摸的弧度。

        這個女人，舞臺上光芒萬丈，生活中長袖善舞，此刻卻如此溫順地靠在自己懷里，任由自己清洗她的。這種烈的反差，以及擁有著對方不為人知一面的隱秘快，再次輕輕撩撥著霍一的心弦。

        “……”霍一張了張嘴，想說什么，卻又不知從何說起。問她覺怎么樣？太蠢。問她是不是也和自己一樣，受到了那種超越肉快的連接？太矯。問她會不會覺得剛才的自己太過分？……她有不敢問。

        最終，她只是更緊地環住了懷里的人，將巴擱在對方微濕的發，輕輕蹭了蹭。

        齊雁聲仿佛受到了她的不安，抬起手，輕輕拍了拍她箍在自己腰間的胳膊，聲音依舊沙啞，卻帶著一絲安撫的意味：“幾好。”

        簡單的兩個字，卻奇異地撫平了霍一心的褶皺。她知，以Joyce的格，這已近乎是一種直白的肯定。

        沖洗凈，霍一用寬大柔的浴巾將彼此包裹住，再次將齊雁聲抱回臥室。床單已經沒法睡了，她打電話讓前臺更換。等待的間隙，她們裹著浴巾，并肩站在窗前，看著窗外靜謐的庭院夜景。

        “先……”霍一終于還是忍不住開，聲音有些澀，“我系唔系太過……”

        齊雁聲側過看她，昏暗中她的神看不太分明，但語氣卻帶著一絲淡淡的調侃：“霍大編劇親自服侍，幾難得，會嫌過分？”

        這話聽起來像是玩笑，卻又隱隱透著認真。霍一一時語，耳微微發。她發現，自己在這種時候，遠不如對方來得從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