持著鎮定：“事已經發生。討論‘亂’或‘不亂’沒有意義。重要的是，你似乎……比過去平靜了許多。”

        她頓了頓，補充：“和方欣在一起之后，以及……現在。”

        霍一明白了。媽媽在說，她變得成熟了，不再被那些激烈的、自我毀滅的緒所掌控。所以，此刻的親密，在媽媽看來，或許并非昔日扭曲的延續，而是一種……成年人之間，在特殊羈絆基礎上發生的、新的可能？一種她可以勉理解甚至默許的“混亂”？

        這種認知讓霍一心復雜。既有被認可的欣，又有一種微妙的失落――媽媽似乎始終在試圖用理去框架和理解她們之間發生的這一切，包括望。

        “是啊，平靜了。”霍一扯了扯嘴角，語氣帶著自嘲，“因為知無論我怎么樣，跑得多遠，搞多少事，總有媽媽在后。您看，我知您會縱容我，所以我才敢這么……肆無忌憚。”她說著，手臂收緊，更用力地抱住了葉正源，像個害怕被推開的孩，盡她知媽媽此刻絕不會推開她。

        葉正源任由她抱著，甚至抬起手，略顯生疏地拍了拍她的背脊。這個動作不像人，更像母親安撫幼兒。

        “你是我養大的。”她簡單地說，仿佛這就是一切問題的終極答案。因為是我養大的，所以我會你，也會縱容你。因為是我養大的，所以你的一切，我都無法真正割舍。

        霍一忽然覺得眶發。她低，將臉埋葉正源的頸窩，貪婪地呼著那冷香與溫交織的、獨一無二的氣息。

        “媽媽，”她悶悶地說，“謝謝你。”

        謝謝你沒有在我最混亂的時候推開我。

        謝謝你默許了我所有的任妄為。

        謝謝你……最終還是允許我靠近。

        葉正源沒有問謝什么，她只是安靜地承受著這個過于用力的擁抱，手指有一沒一地梳理著霍一挑染的長發。動作略顯僵，卻充滿了無聲的包容。

        “在北京多住幾天。”過了一會兒，葉正源忽然開，語氣恢復了平常那種不容置疑的吩咐吻，但容卻讓霍一心一，“陪我說說話。”

        “好。”霍一立刻答應，嘴角忍不住上揚，“只要您不嫌我煩，天天來辦公室打擾您都行。”

        “規矩不能亂。”葉正源淡淡警告，但語氣里并無多少嚴厲之意。

        “知啦，葉常委。”霍一拖長了聲音，帶著明顯的撒意味，“保證不影響您工作，就在您休息的時候煩您，給您端茶送，肩捶背……還有，”她故意頓了頓，湊到葉正源耳邊，壓低聲音，氣息呵在她的耳廓上，“陪睡。”

        葉正源的幾不可察地僵了一，隨即恢復如常。她沒有回應霍一這近乎調戲的話語，只是微微偏開，避開了那過于灼的氣息。但霍一看得分明，她耳泛起了一層極淡的紅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