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涵芝的臉瞬間變得難看，她咬著牙，聲音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一千兩百萬！”

        “一千一百萬！”一個低沉的男聲從拍賣廳后排傳來，塵小梨認那是今天午和廖涵芝勾肩搭背的金絲鏡的男人。

        全場嘩然中，塵小梨看見二樓包廂的陰影里，有人用雪茄燃了打火機。幽藍的火苗明滅間，蛇形鉆戒的冷光一閃而過。

        “廖涵芝你嘛！這項鏈六百萬不是六百塊！”

        一千萬的數字像顆炸雷在拍賣廳炸開，塵小梨覺廖涵芝抓著她的手在微微顫抖。晶燈的光芒在鉆石項鏈上轉，那條蛇形吊墜仿佛活了過來，鱗片反的光斑在她的后背上爬行，冰涼的讓她想起昨夜煜梵淵的指尖。

        廖涵芝心急如焚，她真的很喜這條項鏈，女人骨里那不服輸的勁兒一即發，“一千萬！”

，“六百萬！”

        手機屏幕上隨著震動彈了一條未知消息，塵小梨的脊椎猛地繃緊，打開信息，正是煜梵淵發來的：“廖家的女兒喜玩火，你就陪她玩玩。”

        “三千萬。”他的聲音不大，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瞬間壓過了全場的喧囂。

        廖涵芝的指甲掐她掌心，銀亮的蔻丹在聚光燈泛著妖異的光。六百萬三個字像燒紅的烙鐵，得塵小梨視網膜發疼。展臺玻璃罩里的鉆石項鏈正在旋轉，每一片切割面都映她驚恐的臉――那蛇形吊墜的睛，竟和煜梵淵尾戒上鑲嵌的鴿血紅寶石如一轍。

        廖涵芝的僵住了，她難以置信地看著煜梵淵，臉上的血瞬間褪去。塵小梨的后背滲細密的冷汗，她知，這場拍賣已經不再是簡單的競價。

        “八百萬！”鐵逸的樓副總跟了牌。

        拍賣師的落槌聲突然炸響，二樓包廂的雪茄煙霧緩緩散開。塵小梨看見煜梵淵正隔著人群望過來，指間的蛇形鉆戒在火光中扭曲成暗紅，像要鉆她骨髓里的毒牙。

        二樓包廂傳來輕微的響動，塵小梨抬望去，只見煜梵淵將雪茄摁滅在晶煙灰缸里，煙霧繚繞中，他的神像淬了冰的刀。蛇形鉆戒在他指間轉動，鴿血紅寶石的光芒一閃而過，如同毒蛇吐信。

        “怕什么？”廖涵芝突然湊近她耳邊，香檳的氣泡在齒間噼啪作響，“有人會買單的。”

        全場陷了短暫的沉默，拍賣師的目光在眾人之間逡巡。塵小梨的心得飛快，她覺自己的呼都變得困難起來。突然，二樓包廂的門被推開，煜梵淵緩步走了來，他的目光徑直落在塵小梨上，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

        東湖集團的陳老板舉了牌，“我七百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