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凌風的問題懸在空氣中，帶著一絲玩味的試探。宋猶寒轉目不轉睛的看他，腦中分析著“太麻煩”這個回答帶來的后續影響：好度提升了。這驗證了她的兩個推測：減少對顧朝陽的過多互動，可能會符合這些攻略對象的期望。還有，賀凌風可能真的很喜喝橙汁。

        他像搖晃紅酒杯一樣晃動裝著橙汁的杯，看著燈火闌珊的夜景不知想些什么，時不時又瞥一宋猶寒。

        沒等賀凌風接過或者表態，宴會廳傳來一陣輕微的動。人群的低語聲浪稍稍，帶著某種默契的期待與興奮。

        賀凌風低笑聲，聲音在間動。“麻煩？看來你終于清醒了，我還以為顧朝陽給你了什么迷魂湯藥呢。”

        映她簾的男人被簇擁在光圈中心。季懷安穿著一剪裁完的珍珠白西裝，襯得他姿溫。他唇角噙著恰到好的微笑，與周圍人頷首致意，姿態優雅無可挑剔。眸是溫柔的淺褐，像浸了蜜糖，目光所及之，輕易便能俘獲一片贊嘆。他正微微彎腰，傾聽旁人說話，側臉線條完，神專注得讓人心生好。

        賀凌風的笑意加深了些，他終于接過橙汁，杯沿碰了碰她的。“累？或許吧。你這關心來得突然，讓人有不習慣。”

        宋猶寒愣了一。她沒想到他會問這個。編不什么故事，想了想決定用最直接的回答。“我不想再那樣了。太麻煩。”

        賀凌風靠著窗臺，微微傾斜，目光在她側臉上游移。“隨便。告訴我，你為什么突然變了個人？以前的你現在一定還乖乖的呆在顧朝陽的旁邊等他驅使呢。”

        系統又提示：【好度  5。當前好度：-22。宿主直率回應有效，繼續深對話。】

        他的那杯橙汁即將見底了。賀凌風垂著睛，長長的睫擋住底的緒，難得看起來似乎是在失落的樣。宋猶寒適時遞上左手拿著的第二杯橙汁。

        他喝了一，眉微微一皺――橙汁太甜了，但他的表沒有顯不悅。相反，他側讓開一位置，示意她靠近窗邊。“來，陪我說會兒話。既然你這么。”

凌風的底有淡淡的黑圈，原主記憶里他經常熬夜理工作。她覺得休息是基本需求，就像任務后拭槍械一樣必要。

        【檢測到關鍵目標：季懷安。份：國際影帝/慈善家。當前好度：0（無）。請宿主把握機會，行互動。】

        宋猶寒順勢站到他邊，目光落向落地窗外的夜景。城市的燈火如河般蜿蜒，她卻只注意到了窗玻璃的反光，思考起關于玻璃的保養工作。她很快收回思緒，轉向賀凌風。“說什么？你的工作，還是別的？”

        宋猶寒幾乎是本能地側首，視線飄向動源，系統面板在她前自動展開浮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