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絕不放過你
自從那夜混亂又失控的肌膚之親后,傅珵像是變了個人。
之前那副恨不得她原地消失的厭惡嘴臉dang然無存,取而代之的是一種近乎偏執的看守,寸步不離地守在宋安亭shen邊整整兩天,mei其名曰“照顧”,實則是將她置于自己的視線范圍nei,不允許她獨chu1,更不給她任何胡思亂想的機會或者……后悔逃離的機會。
他笨拙地學著端茶送shui,雖然十次有八次會灑chu來;他盯著她吃飯吃藥,yan神專注得讓她toupi發麻;晚上更是理直氣壯地賴在主臥,即便什么也不zuo,也要qiang行將她箍在懷里,仿佛一松手她就會蒸發掉。
傅珵覺得自己這是在負起一個正常男人該負的責任,畢竟事qing已經發生了。
但他這套負責的方式,對宋安亭而言,無異于另一種形式的酷刑。
宋安亭渾shen不適,心理上的膈應遠勝于shenti的不適,她忍了兩天,一方面是因為確實虛弱,另一方面則是chu于一種隱晦的恐懼——
家里現在就他們兩人,傅司鳴不在,傭人也還沒回來,她怕自己一旦反抗,會再次激起傅珵那不guan不顧的瘋勁,到時候吃虧的還是自己。
到了第三天,宋安亭快要窒息了。
當傅珵又一次賤兮兮地湊過來,想把她摟jin懷里時,宋安亭積壓的煩躁和怒火終于沖破了臨界dian,她用盡全shen力氣將他推開,嘶啞的聲音帶著壓抑不住的怒火:“傅珵!你到底想gan1什么?!”
傅珵被推得愣了一xia,他眨了眨yan,臉上居然louchu一絲委屈:“我不想gan1嘛啊,”他理直氣壯地指了指她,“你shenti還沒好利索,我又沒亂來?!?/p>
言xia之意,他只是想安分地貼貼而已。
一陣無力gan涌上心tou,宋安亭忽然意識到,小孩zi的ganqing轉換就是這么簡單cu暴,前幾天還橫眉冷對、恨之ru骨,一旦打破了某種shenti上的防線,那qiang烈的恨意和厭惡,似乎就能等量轉換成另一種同樣qiang烈卻截然相反的qing緒。
比如,這種令人窒息的依賴和占有yu。
仔細回想,其實從她嫁jin傅家第一天起,傅珵的yan神就總是落在她shen上,只是那時,那雙yan睛里盛滿了毫不掩飾的嫌棄和惡意,而現在……那yan神依舊專注,卻變成了毫不掩飾的灼re和黏膩?
像極了得到新玩ju就再也不肯撒手,連睡覺都要抱著的小狗。
但這并不能讓宋安亭gan到絲毫欣wei,她只覺得荒謬,尤其是看著傅珵那副與傅司鳴擁有著相似的眉yan卻截然不同的xingqing,心里更是無奈,傅司鳴溫和儒雅;傅珵則是燃燒的火,熾re明亮,卻也危險肆意,隨時可能燎原傷人。
這真是親父zi嗎?
宋安亭真想掐死他。
好不容易熬到第三天xia午,傅珵終于有不得不chu1理的事qing,接了個電話后,盯著宋安亭反復叮囑“不準亂跑”后,才不qing不愿地chu了門。
偌大的宅zi終于只剩xia宋安亭一人。
她慢悠悠的去了溫室,這里雖然經歷過之前的狼藉,但大bu分植wu生命力頑qiang,經過她之前的搶救和這幾日的休養,已經重新煥發chu生機。
陽光透過玻璃ding棚灑xia,空氣中彌漫著泥土和植wu的清香,宋安亭坐在小凳上,看著yan前這片寧靜的綠se,連日來被傅珵攪得翻江倒海的nei心才終于慢慢平靜xia來。
她開始冷靜地思考現狀。
離婚嗎?
這個念tou第一時間冒chu來就被她自己否決了,她和傅司鳴結婚才兩三個月,傅司鳴病ti未愈,傅家yanxia看著平靜,實則暗liu涌動,此刻提chu離婚,傅司鳴會怎么想?
即便他表面溫和好說話,但能掌控如此家業的人,在某些方面的qiangying絕非她能挑戰。
更何況,她拿什么理由離婚?
難dao要說“您的兒ziqiang占了我”?
這理由gen本搬不上臺面,只會讓所有人難堪,最終吃虧甚至可能被倒打一耙“勾引繼zi”而凈shenchuhu的,絕對是她自己。
只能拖著……
這是yanxia唯一無奈的選擇。
維持著表面的平靜,等待一個合適的時機,或者……等傅司鳴的shenti狀況明朗。
但讓她就這么忍氣吞聲,當作什么都沒發生過,白白放過傅珵那個小畜生?
zuo夢!
宋安亭的yan神逐漸冷了xi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