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手機就是在這時候響起的，屏幕上動著“以晝”的名字。

        這才意識到，忘了跟夏以晝說檢查之后的況了，都說報喜不報憂，她這報憂不報喜了，她趕緊安撫夏以晝，告訴他醫生的診斷。

        她覺得自己想得很清楚了，可是為什么，為什么心臟有一塊在隱隱作痛呢？

        雖然醫生的診斷比他更專業更嚴謹，但他還是想親自再確認一次。他不要隔著電話聽到她違心的我真的沒事，他看著她虛弱的模樣，盯著她的睛，讓她再說一次她的受。

        “喂，小黎啊……”

        就在這時，觀察室的門“哐”地被一把推開。

        幾乎在同一時刻，的手機聽筒里，傳來夏以晝如釋重負又疲憊不堪的一聲：“……我知了。讓她好好休息。我晚再打來。”      通話戛然而止。

        只好先對黎深快速說：“我們在3樓急診觀察區，第7觀察室！你上來就看到了！”      說完立刻切回夏以晝的電話。

        她不知為什么這樣說，但是一定是知什么了吧，哥哥的離開，也會難過的吧？她想起來小時候總告訴她，不要太粘著夏以晝，不要總影響他，自己卻充耳不聞，仍舊撒耍賴讓夏以晝依著自己。

        可是從來沒有跟她說過重話，也從來沒有怪過她。

        老式智能機一時有些卡頓，兩個不同的聲音仿佛隔著一扇無形的門，在她耳邊焦急地回響，她卻無法同時回應兩邊。

        自己只是需要改掉那些過于親昵的言行，拋掉那些不該的依賴，回到一個正常的、普通的妹妹份上。

        “以晝，以晝你別急，囡囡沒事，醫生說是太累了，心得快了，現在在中心醫院3樓觀察室休息，心率已經降來了……”

        “還有哪里不舒服嗎？”他問，聲音低沉而專注，目光仔細掃描她的臉，像是在行一項重要的臨床檢查。

        聽筒里的忙音、剛剛推門的動靜、以及驟然現在門的黎深，所有的聲音和畫面在這一刻交織，定格。

，只剩一個簡單的音節，“嗯。”

        她看著那雙因為年老變得渾濁的睛，讀懂了她的無奈，她的疼。是啊，自己并非孤一人，邊還有護自己的，一直沉默守護著她的黎深，自己只不過在糾正一個有些偏離軌的份，自己并不會因此失去哥哥。

        黎深著氣站在門，額角帶著細密的汗珠，顯然是跑著找過來的。左右肩都吊著一個書包，他的目光第一時間就鎖定了病床上的人，看到她雖然臉蒼白但還對他一個寬的笑，他緊繃的頜線才終于松弛了幾分。

        電話那的夏以晝提了音量，焦急地追問：“？你還在嗎？說話啊！醫生說什么了啊？！她到底怎么樣了？！”

        “黎深。”她開叫住了他。

        “？能聽到嗎？”黎深的聲音冷靜但語速很快。

        “！我看到消息了！她怎么樣了？嚴不嚴重？現在在哪？”      電話那的聲音急促而沙啞，背景音里還有來回踏步的焦急聲，應該是在更衣室剛拿到手機就撥打了電話。

        “你先別掛，我接一小黎的電話，他應該是到了找不到我們。”      說完，切換了通話。也許是更衣室信號不好，也許是醫院能信號不好，也有可能只是手機卡頓了，總之夏以晝沒有聽到這句話。

        黎深從背包里拿她的保溫杯，這個杯還是他送的，其名曰代替他監督她每天多喝，但是她總是忘，最后黎深只能替她把裝好，盯著她把杯裝書包側面。

        “喂，以晝啊……”

        “我喝我喝，黎醫生能

        她愣了一，隨后搖搖，對他擠一個寬的笑：“真的沒事了，就是有虛。”

        “，我到急診大廳了，你們在哪個觀察室？”

        “況的話，醫生說……”話還沒說完剛想回答，另一個通話請求――“黎深”――了來，提示音滴滴作響。

        “嗯，我來了。”黎深將肩上的包放在床柜上，意識地、極其自然地用手背貼了一她的額，確認她沒有發，然后才輕輕握住她的手。因為劇烈運動，他的手掌溫度略，似乎能受到他急促的心，這莫名讓她覺得安心。

        “還是溫的，喝吧。”看著她發白燥的唇，黎深不容拒絕地為她倒好了。

        “！你那邊怎么回事？！”夏以晝的聲音幾乎是在低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