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ONONO，”溫宴伸一手指搖搖，再指向自己，“你師兄我最大。”

        但凡修的人都明白，修行大乘不是單一的變神仙。自古神分陰神和陽神，修陽神為天神，修陰神為鬼神。

        “錯了。”溫宴搖，忍不住就笑了，“師父他最小。”

        “哪不像？”

        “真的沒有哎。”明塵不自覺地就想起在禁地的那一晚，都那樣了上都沒有魅惑的姿態。臉頰微紅，“分明就是木成的，千年老枯木，脾氣又臭又還總冷臉。”

        那清澈動人的笑，看得溫宴不自覺地就松了掐臉的力，手一伸就將她的臉。

        “啊？你老黃瓜刷綠漆啊……”

        明塵回得果斷，“嗯，不像。”

        溫宴角的余光注意到廣元的表，嘴巴微張想說些什么，但又選擇閉嘴。

        “刻板印象，你純純的刻板印象。”溫宴朝著門外一呶嘴，“那位還是個狐貍，他有狐貍的魅惑勁嗎？”

        “那，不能是阿玥最大吧？”

        不對，若他兩千年前就有衛景行相識，那他修陰神至少兩千年以上。他成為陰神的時候，他才是個剛開靈智的小狐貍……

        之前的大師兄都沒他這么活絡，尤其剛才問她自己好不好時笑成一朵花時的模樣，像只孔雀。還有他上穿的衣服，本不是古代人的衣著，仙俠古偶風格，銀的一套上面繡滿了同系的花紋，腰間還掛著造價不菲的玉牌，看起來又致又夸張，不知的還以為他在COS哪個二次元人。

        明塵試探，“師父最大？”

        所以，他怎么會是他的師父？

        一旁聽著的廣元心也泛起波動，原來他的大徒兒不僅是冥界陰神，還是雪狼族少主，難怪滿銀發。

        看起來就像，尤其那不茍言笑的模樣。

        見明塵又要哭，溫宴急忙岔開話題，攏著一縷銀發撓撓明塵的臉頰，笑著問，“什么神？我不像嗎？”

        “死丫，會不會說話？說誰老黃瓜刷綠漆！”

        聽著后兩光明正大蛐蛐他聲音的廣元，“………………………………”

        話音剛落，臉頰就被他毫不余力地掐住狠狠。

        明塵嘴巴張得能饅，上打量著溫宴。剛才他說什么來著？他和阿玥認識兩千多年。所以……

        見明塵緒好多了，溫宴繼續逗她，“那你猜猜看，我，衛景行，還有咱師父誰最大誰最小？”

        可是他……

        溫宴十分贊同，如搗蒜，“是是是，你看那臉那背影，嘖嘖~”

        明塵也注意到廣元的背影，嘴巴突然再度癟了，委屈的淚光又在底閃動。師父一言不合地離開，是在生她的氣還是生大師兄的氣？

        “噗~~~”

        “我真是你大師兄，別懷疑。”溫宴神自若地解釋，“我原是雪狼族少主，修煉陰神才步冥界。很久以來，我和衛景行，也就是你的阿玥，一直在找一個法陣。只是他生冷淡不與生人接，大多時候都是我在人間找。二十一年前為了便于隱藏份，我化為一個被人拋棄的孩，被師父帶回了玄靈觀。”

        一都不痛，明塵嘴角一揚，終于笑了。

        “雪狼都是很冷的。”

        他最大？

        廣元也什么都沒有說，連招呼都沒有打就起離開。回望去，他走到窗外的銀杏樹停住仰望著月，整個人看起來冷冷清清的，看起來很是落寞啊。

        原來，竟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