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      黃韻如剛嘴里的一酒差來，她嗆咳了幾聲，瞪大了，“簡逸的學生？該不會是上次我來找你時，在你辦公室杵著的那個？多看他兩都臉紅的小男生？”

        “各玩各的？”周瓊瑛眉緊鎖，這個詞扎得她很不舒服，倒也不是見過這種玩法，但真到自己上，還是有些怪異，“可……”

        “黃！”周瓊瑛臊得無地自容，臉上紅一陣白一陣，嗔怪，“都什么時候了還開玩笑，我都不知該怎么辦了，給他轉錢想補償他，結果他也不收……”她仰躺在沙發上，臉上寫滿了無力，“他說他不是為了這個。”

        周瓊瑛的垂得更低了，半晌才擠幾個字：“是…是簡逸的學生…而且，他好像，還是第一次…”

        “可什么？”黃韻如打斷她，漫不經心地掰著手指數，“錢太太包了個芭舞團的首席，李總養著對雙胞胎模特，更別說我了，”她滿不在乎地聳聳肩，“離婚后你見我找過25歲以上的男人嗎？沒有人永遠25歲，但永遠有25歲的鮮肉。青，多好的東西，及時行樂才是王。”

        “意思就是，錢能解決的問題，都不是問題。錢解決不了的，那麻煩就大了去了。要么是圖你這個人，動了真，要么……”她故意頓了頓，神意味深長，“要么是自尊心太，覺得被侮辱了，憋著勁兒想搞更大的事？”

        “一團糟……”黃韻如低聲重復著，神里閃過一絲了然，她優雅地啜飲了一酒，語氣輕描淡寫，“其實吧，阿瑛，你何必把自己搞得這么狼狽？你跟簡逸…不是契約婚姻嗎？白紙黑字簽好的，互不涉私生活。這種況，各玩各的，不是很正常嗎？何必有這么大心理負擔？”

        “什么意思？”周瓊瑛猛地看向她。

        她觀察著周瓊瑛驟然煞白的臉，才悠悠地補上后半句，“當然，我覺得大概率是前者…那小男生看你那神，嘖嘖，本來就不清白。”

        “一個不圖錢的小男…周瓊瑛，這可比圖錢的難搞多了。”黃韻如勾起唇角。

        “那你呢，阿瑛，”黃韻如喝光了杯中的酒，將空杯放在桌上，“你對那個小男生，怎么想的？別拿酒當借，你可不是那種酒上就會亂的人。”

        “我想想吧……”她疲憊地嘆了氣，心亂如麻，抬手又叫了杯酒。

        不清白？周瓊瑛怔愣。

        “阿瑛，悶聲大事啊，”      她前傾，壓低聲音，帶著赤的八卦和不可思議，“師生倆一起拿，我都差忘了你家里還有個名義上的老公了。”

        辛辣苦澀的酒短暫地燒斷了周瓊瑛緊繃的最后一弦，她用手背抹去嗆的淚，艱難開：“黃，我…了件荒唐的事…”

上次被那個孫胖刁難也沒見她這么崩潰。

        及時行樂，周瓊瑛張了張嘴，看著前黃韻如那張明艷張揚的臉，卻不知該說什么。她和簡逸之間，確實始于一份冷冰冰的契約，可這一年多來的相，早已在不知不覺中，模糊了最初的界限。

        “哦？”      黃韻如的尾音拖得長長的，“成年男女，荷爾蒙作祟，酒后亂，也算不得什么塌天大禍嘛。對方是太難纏還是想訛你？或者技術太好讓你意難平了？”      她半開玩笑地問，試圖化解周瓊瑛的沉重。

        周瓊瑛沉重地，仰又灌了一酒。

        “嗯哼？說來聽聽，有多荒唐？”黃韻如晃著酒杯，冰塊叮當作響。認識這么多年，她太了解周瓊瑛了，這絕不是為公事煩惱的樣。

        “我不知……”她搖搖，聲音里滿是迷茫，“說不上來，反正一團糟……”

        “我…”周瓊瑛被問住了，怎么想的？她煩躁地皺緊眉，腦海中不受控制地閃過洛明明紅的臉。那晚她多喝了幾杯，邊上那個侍應生又實在煩人，鬼使神差地，想起一雙清澈的，她就給他發了消息。至于后面的一切，無數碎片交織在一起，混亂不堪。

        周瓊瑛深一氣，盯著桌面上搖曳的燭火，聲音低得幾乎被音樂淹沒：      “上個月，我…喝多了，不小心…睡了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