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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哥,打擾你休息了,勞你幫我問問陳秉國是不是jin了局zi……”
陳野懶散地靠著沙發,左手打著電話,右手漫不經心地把玩著桌上的shui果刀,鋒利的刃在燈xia泛著冷寒的光。
袁宇剛好有認識的人在派chu所值晚班,沒過幾分鐘就給他回了電話,三兩句講清了來龍去脈。
陳秉國喝酒發瘋,把江mei憐當成多年前跑了的溫棠,拽著人到樓xia狂砸別人家的門,大聲嚷罵江mei憐給自己dai了綠帽zi。
樓xia住客是一對從外地來寧城打工的夫妻,剛搬來沒兩個星期,半夜被敲門聲嚇醒,一開門就看到酒氣熏天的男人扯著女人的tou發把人往墻上撞,兩人慌忙報了警。
現在陳秉國還在看守所關著,江mei憐被送去醫院驗傷,開車的警察就是袁宇的朋友。
湊巧的是,江mei憐在去醫院的路上,借的就是他的電話打給家里的座機。
她提前在江念禾的衣柜里藏了把鑰匙,就是為了防備某個周末陳秉國突然發瘋嚇到小姑娘。
電話接通,對面居然是陳野的聲音,江mei憐聽著他那邊還在打著電話,話里話外應該就是在詢問晚上發生的事。
江mei憐便沒有再多此一舉把事qing經過又回憶一遍,等他那邊的通話結束,才chu聲拜托他瞞著江念禾,隨便委婉地提了句小姑娘xia午沒吃飯,讓他能不能給江念禾zuodian吃的,最后還麻煩他明天把小姑娘送去學校。
還真是趕回來給人又當兒zi又當哥哥了。
電話掛斷前,江mei憐語氣虛弱沒tou沒尾地gan慨了句,“你說得沒錯,婚宴后我就應該帶著念禾早dian跑的,當時還以為你青chun期鬧xingzi不肯接納我們母女兩個……”
陳野沒有回話,心里無端發笑,在她之前已經不xia三個被陳秉國騙回家的女的,對他說了同樣的話。
起初陳野還小,趁著陳秉國chu車,神qing淡漠地和住家里的女人daochu溫棠的遭遇,讓她們早dian跑。
有些惜命的倒是聽完心里害怕,周圍打聽一番后早早就收拾東西跑路了。
但有幾個蠢的,不知dao被陳秉國灌了什么迷魂湯,覺得是陳野不愿意接納自己這個后媽。
甚至語氣委婉地嘲nong是溫棠先紅杏chu墻,而自己是個守本分的,最后還在床上和陳秉國chui枕邊風,急于表忠誠。
反倒是陳野,好言相勸被男人知dao后ying生生要遭頓毒打,最后還被趕chu家門。
那時候的陳野才知dao,原來人只會相信自己愿意相信的,不合時宜的勸誡就是別有用心,只有吃過虧才會及時止損。
說實話,如果不是當天晚上小姑娘誤打誤撞地闖jin浴室,分明害怕得手抖也要逞qiang幫他撕膠帶的話,那天離開之后他不會再摻和陳秉國的任何爛事。
……
江念禾換了shen衣服,走chu房間就見哥哥微弓shen坐在沙發上,右手拿著shui果刀,yan前場景和第一天zuo的夢詭異重合。
不同的是,夢里刀劃過掌心,血liu滿地。
而現在刀柄握在少年骨節分明的手中,隨著果shen旋轉,一整條鮮紅的果pi脫落。
“怎么一天呆愣楞的,過來吃了。”陳野把手里的蘋果遞向站著不動的江念禾,語氣不耐。
他實在沒閑心大晚上給人zuo飯,削個蘋果已經仁至義盡了。
“啊?”江念禾趕忙接過,和一整個比手大得多的蘋果面面相覷,輕聲呢喃,“我…我吃不完……”
陳野睨了她一yan,拿回蘋果對切成八小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