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鮮的血，還有尚未愈合的舊傷，顯然已被反復折磨過多次。

        黑袍人冷漠地圍在四周：“再投一次。”

        一個人將碗中的黑藥暴地灌男中。

        男嚨被迫張開，又腥臭的灌胃中，他整個立刻劇烈搐。膚的血一暴起，青筋鼓脹到幾乎要爆裂，骨骼發“咯咯”的異響。

        一瞬，他痛得發嘶吼，聲帶被撕裂，音低沉嘶啞，已經不像是人聲。

        黑袍人卻只冷旁觀，與同伴低聲交談：

        “血脈撕裂得比上次快。”

        “鬼氣，還是壓不住。”

        “標本又要廢了。”

        男的雙翻白，淚與血糊滿面龐，唇齒間還不斷吐泡沫。

        隨著藥力擴散，他的影在地面拉長，逐漸扭曲成猙獰的鬼影。他發最后的怒吼，雙手掙脫鐵釘，直撲向蹲著的瑟瑟發抖的老年人。

        此時青銅爐中的火焰驟然暴漲，符咒一合，鬼影被生生扯離他的，拖火焰中。男的肉隨即崩裂，血肉焦黑，骨噼里啪啦炸斷。

        “失敗。”

        冷漠的判語落，他的殘軀被幾人抬起，像破布一樣丟了深坑。

        岑夙指尖到第三縷藍光，驟然一緊，前景象隨之扭曲。

        冰冷石室中，一名小腹微微隆起的孕婦被牢牢固定在木制石臺上。重的鐵鏈從四肢勒，環扣嵌肉，血早已浸透，四肢因為束縛過久而青紫發黑。她的嗓已哭喊得徹底嘶啞，卻仍斷斷續續在求饒，聲音像破碎的砂石摩，幾乎聽不清詞句。淚混著血，白布滿血絲，哭到幾近失明。

        隨著為首的黑袍人令，一桶冰潑，孕婦被突如其來的寒意激得渾一顫。木楔被暴她中，牙齒咯吱作響，血絲從角滲。她想要蜷縮，卻被兩名黑袍人死死壓住雙肩和雙膝，動彈不得。

        鋒利的刀刃在昏暗的火光閃了一。

        為首的黑袍人神冰冷，將刀緩緩壓。刀鋒貼上膚的瞬間，孕婦渾猛地一繃，指節在鐵鏈死死抓緊，甲里全是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