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翊面上是對著母親說話，神卻飛快地朝曾婳一眨了一，彼此心照不宣——他哪里是順路，分明是找到了絕佳的借一同開溜。

        程玥也笑著叮囑：“工作要緊，路上注意安全，小翊，你送送婳一。”

        沒一會，池衡的文字消息接踵而至：

        【知了，你也是。】

        這次池衡回了一段語音。

換衣服，一會兒樓餐廳見，還得繼續演戲呢。”

        池衡不僅走了，還把所有的罪證和殘局都收拾得滴不漏，仿佛那個混亂的夜晚從未存在過。

        沙發上的靠墊擺放整齊，茶幾上凈凈，連垃圾桶都被清理過。

        曾婳一正要回復，他的一條消息又緊跟著了來。

        【喜嗎？】

        工作安排瞬間將旖旎的氛圍拉回了現實軌。

        曾輝和姜知棠雖然有些遺憾，但更多的是對女兒事業心的支持，連連表示理解。

        【記得吃早飯。】

        但這句提醒又和他方才的“業務能力”論調形成了奇妙的銜接，仿佛他們既是密不可分的戀人，又是并肩作戰的伙伴。

        【這是為夫的覺悟，我總得有誠意吧？】

        【售后服務這么周到？連戰場都打掃得這么凈。】

        【你什么時候給我上的？】

        “基本職業素養，畢竟……業務能力關系到娘娘能否和我長期合作。”

        池衡的回復很快，彷彿一直在等著她的發現。

        她安心了許多，走回臥室，關上門，立刻拿手機，開了那個熟悉的對話框。

        她低看了看腕間的手鏈，又想起他語音里那些細微的背景音，回復：

        【總得讓金主娘娘覺得售后服務超所值，次才還會翻我的牌，不是嗎？】

        兩人默契十足，路翊扮演因宿醉去海邊散步晚歸、還略帶歉意的男友，曾婳一則扮演知且貼、并未計較的女友。

        語音里隱約能聽到敲擊鍵盤的清脆聲響和紙張翻動的聲音。

        然而，腕間手鏈的和手機里那條清晰的工作指令，無時無刻不在提醒她現實的程。

        程玥的目光在兩人之間轉，笑容欣，那句關于托盤里品的調侃到了嘴邊，最終化為一抹了然的微笑，只是親切地拍了拍路翊的胳膊：“次可不許這樣了，要多照顧婳一的受。”

        【不過娘娘，偷閑結束，該務正業了。別忘了后天午，公司會議室，正式匯報城東項目的初步平面概念方案，我相信你的能力。】

        曾婳一收拾完，和路翊一同樓去了餐廳，果然“偶遇”了程玥。

        看著路翊走次臥關上門，曾婳一臉上的笑容才慢慢斂起，她并沒有立刻去洗漱，而是站在客廳中央，目光仔細掃視了一圈。

        兩人自然應，這場小小的審查便算是有驚無險地過了關。

        “放心吧媽，保證安全送到。”

        午后，她尋了個機會，帶著歉意對父母和程玥解釋：“爸爸，媽媽，阿姨，城東舊廠區的項目有個會議需要提前準備，我得趕緊回去整理資料，就不能多陪你們了。”

        昨晚那些被胡亂踢落的衣、散落的品、以及可能留的所有曖昧痕跡，全都消失得無影無蹤。

        曾婳一看著屏幕，臉上一，飛快地打字：

        “好。”

        消息發去沒多久，手機就震動了一。

        后面還跟了一個極富暗示的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