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摩。”他無辜地說，指尖開始用力，恰到好地壓酸痛的肌肉，卻也沒真的得寸尺。

        他準備得周全又正當，外面的暴雨更是無法抗拒的客觀事實。那小小的別扭和抗拒，在現實的銅墻鐵前，一蔫了去。

        曾婳一咬著唇沒說話，池衡的指尖在她大側游走，力準，一著她酸痛的肌肉。她能清晰受到那力量透過肌膚，緩緩滲，驅散著深層的疲憊。

        “我保證。”他答得很快，語氣認真。

        池衡卻像沒察覺到她的僵，只是親昵地把臉貼在她的頸窩，溫的呼灑在她的肌膚上，惹得她一陣戰栗。

        曾婳一被他問得一噎，張了張嘴，愣是沒找半句反駁的話。

她蒼白的辯解。

        “你保證……”曾婳一扭瞪他，“今晚真的只是睡覺？”

        無意間，她的視線落在池衡環抱住自己的手上。那只手骨節分明，此刻正穩穩托著她的腰。而在手腕側，還留著一圈淺淺的淤青，是之前在城東時她用力咬的印記。

        他的手法太熟練，知哪里該輕哪里該重，就像他永遠知怎么讓她心。

        池衡聞言，抬眸看她，神無辜得很：“安排什么？洗澡睡覺，總需要換洗衣服吧？難不成你想穿著這外衣睡覺，還是說你想睡？”

        嘩嘩沖刷著，意層層包裹過來，卻沒能完全驅散她心里那若有似無的不自在，她洗得格外仔細，手指在肌膚上反復搓，仿佛想把所有的慌亂都一并搓掉。

        池衡受到她指尖的

        池衡低笑起來，腔的震動透過肌膚傳過來，他沒再一步，只是用巴蹭了蹭她的發，聲音帶著戲謔：“怕什么？不是說好了，只洗澡睡覺？”

        曾婳一的瞬間繃緊。

        “池衡！”

        “你……”曾婳一的聲音帶著羞惱，想往旁邊躲，腰卻被他摟得更緊了些。

        池衡笑了笑，放平板，順勢躺，從后面摟住她。

        “這里？”他的手移到她大側，帶了試探。

        他還不滿足，又輕輕吻了吻她的脖，那吻帶著意，又帶著刻意的、撩撥似的意味。

        池衡挑了挑眉，故意把又往她那邊靠了靠，語氣帶著逗：“擠嗎？我怎么覺得，剛剛好。”

        窗外又一雷聲過，曾婳一卻不由自主地往他懷里縮了縮，池衡收緊手臂，掌心貼在她后腰，輕輕了：“疼？”

        她悶悶地嗯了一聲。

        曾婳一慢吞吞地挪到床的另一側，掀開被鉆去，試圖把自己裹成一只密不透風的繭。

        她背靠著門板，深一氣，然后猛地轉過，瞪向不遠那個氣定神閑的男人，理直氣壯地埋怨：“池衡！你是不是早就安排好了？連李姚都……”

        看到那牙印，曾婳一心里像是被什么輕輕蟄了一，泛起細微的意和心疼。

        曾婳一聞言，耳更紅了，嘴上卻不服輸：“誰、誰怕了！我就是……就是覺得擠。”

        聲淅瀝，曾婳一盯著霧氣中晃動的影發呆，鏡里的自己脖頸還留著許多淡紅的吻痕。

        最終，她只能跺了跺腳，算是無聲的妥協，然后悶悶地轉回，挪到餐桌旁，繼續對付剩的，只是動作慢了許多，沒了之前那種狼吞虎咽的迫切。

        她沒說話，只是悄悄伸手指，輕輕碰了碰那痕跡，指尖的有些糙，帶著屬于他的溫度。

        等她著發來時，套房的主燈已經調暗，只留了床兩盞黃的燈。池衡靠在床，黑睡袍松松垮垮地系著，一片結實的膛，他手里拿著平板，像是在理工作，聽到動靜才抬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