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秒，溫的唇已經(jīng)準地覆了上來，他攬住她的腰，兩人一起陷柔的床墊之中。

        他聲音還有些沙啞，但已經(jīng)恢復了平日的沉穩(wěn)。

        他撬開她的牙關，深其中，糾纏，唇廝磨，吻些許粘膩的聲。

        這個吻起初帶著一種試探的溫柔，但很快就變得深而急切，仿佛在確認什么，又像是在宣或者懲罰。

        曾婳一還沉浸在剛才突如其來的親密和更突如其來的中止，她機械地把受傷的腳踝伸過去。

        咔噠。

        兩人誰都沒有再說話，池衡專注地涂藥，曾婳一則偏過看著窗外徹底暗來的天。

        曾婳一的大腦一片空白，所有念都在池衡熟悉的氣息和溫柔的勢化為烏有，所有的理智和掙扎在此刻土崩瓦解，只能生澀地、被動地承受著這個突如其來的吻。

        就在她不由自主地發(fā)，幾乎要完全沉溺于這久違的快時——

        “四……”

        她的心聲在房間里震耳聾，理智在尖叫著危險，可還是沒有任何動作。

        睡衣是帶著墊的款式，曾婳一沒有穿衣，此刻卻方便了池衡的得寸尺。

        他撐起，膛微微起伏，呼有些重，目光在她泛著光的唇上停留了片刻，收回了停留在她的手。

        房間里只剩滿室令人心慌的寂靜。

        “腳。”

        “五……”

        門鎖合上的輕響，像是一個開關，瞬間將所有的曖昧、緊張、以及他帶來的大存在徹底隔絕在外。

        “嗯……”

        池衡沒有數(shù)到最后。

        ——“最后一次，好不好？”

        池衡像是要揮開那些回憶一般，僵地拿過一旁被遺忘的藥酒，倒了一些在掌心搓，仿佛剛才那個險些失控的人不是他。

        池衡沉默地站起，低聲說了一句：“好好休息，晚上如果餓了，隨時可以來喊我。”

        她不受控制的呻被他更深地吻住，化作模糊的嗚咽，池衡的趁機加重力，握滿了柔的乳肉，指夾住那逐漸的端，時而輕柔地捻動，時而用輕輕刮。

        只有耳那抹無法消退的紅暈和腔里依舊失序的心，證明著剛才的槍走火真實地真實地發(fā)生過，又戛然而止。

        兩年前的記憶像決堤的洪，伴隨著窗外相似的夜，洶涌地將她吞沒。

        意亂迷間，他的手掌本能地探她睡衣的擺，撫上她腰側細膩的膚，緩緩往上游移。

        曾婳一往后倒柔的枕里，手指抬起，輕輕碰了碰自己的嘴唇，那里似乎還殘留著他方才近乎失控的力度和溫度。

        “我數(shù)五秒，你不推開的話，我就當你同意。”

        終于，他手上的動作停了來，掌心的溫度撤離，腳踝只留藥酒揮發(fā)帶來的涼意和深肌理的溫。

        那個帶著絕望和告別意味的夜晚，仿佛隔著時光再次隱約浮現(xiàn)。他此刻的停頓，像是一種本能的條件反，仿佛不確定這即將更近一步的親密是新的開始，還是另一場心照不宣的、短暫放縱的前奏。

        “三……”

        曾婳一最終閉上了睛，像是認命，又像是一種無聲的默許。

        曾婳一迷蒙地睜開，對上他復雜難辨的神。

        他掌心攏住她的乳肉，拇指準過端，受著她的乳尖在他的撫中迅速蘇醒。

        他的聲音緩慢而清晰，敲在她的心上。

        說完，他拿起藥酒，轉離開了房間，并輕輕帶上了門。

        他溫的手掌覆上她的膚，力適中地著，藥酒辛辣溫的氣息彌漫開來，試圖驅散空氣中那份未盡的曖昧。

        池衡毫無預兆地放開了她。

池衡看著她的反應，意料之中地笑了笑，給了最后的通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