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個表演的樂隊正是后臺那幾人，唱著火的搖樂，一瞬間將氣氛炸開。接著登臺的是一位穿著白西裝、一臟辮的酷酷女生，唱了兩首五月天的歌，很是溫柔和。之后又是一組新樂隊登場，帶來幾首耳熟能詳?shù)腖inkin      Park，臺觀眾再次隨節(jié)奏激動地?fù)u擺起來。

        莫忘還未來得及轉(zhuǎn)，藍(lán)紫的影已從她邊過，帶起一陣淡淡的木質(zhì)香氣。

        他從未掩飾，莫忘很明白他的意思。

        真沾光啊。莫忘喝了一杯澀的果味汽，光明正大地看著他。

        莫忘一霧，轉(zhuǎn)看向吳思嶼，問：“你要去哪？”

        動作太快太自然，行云的瀟灑，莫忘愣住。

        “好啦，你倆私還看不夠的嗎？”莎莎笑容滿面地闖他們的視線，隨手往莫忘手里了東西：“小女，這幾個你幫他吧，還有事――思嶼，座位是11號，舞臺正前方。”      莫忘低一看，掌心里是幾個小巧的飾品，一時沒反應(yīng)過來，只得呆呆地跟著他從舞臺后方走，在舞池中央一張小桌邊坐。

        到場的人越來越多，座位漸漸坐滿。音樂也從純粹的DJ聲，過渡到摻雜人聲的歌曲，再過一會兒，舞臺上現(xiàn)了第一位歌手。現(xiàn)場氛圍鬧起來，觀眾隨著節(jié)奏搖擺起來。

        “等我，別亂走，很快就好――”

        她從包里取一個禮盒，放到桌上，輕輕推到他面前：“喏，生日快樂。”

        “嗯，再等一會。”

        “裝扮。”莎莎輕快地接話，隨即挽住吳思嶼的手臂，將他帶向舞臺更深。吳思嶼回叮囑

        莫忘聽見鄰桌幾位女生興奮尖叫，受到了來自那邊的目光。

        他穿過人群，來到舞臺一側(cè)，雙手一撐，脆利落地上舞臺，站在聚光燈。因為這其不意的登場方式，場立刻爆發(fā)一陣震耳聾的呼。

        這時，一清新溫的聲音從她耳邊響起：“我上去咯。”

        “咔噠”一聲。

        她沒真的想送他生日禮。這原是她準(zhǔn)備用來打開質(zhì)問話題的，卻沒料到，這個嘈雜的環(huán)境竟讓一切都難以開。要說話，幾乎得貼到他耳邊。而她再受不了那著木質(zhì)柑橘的味侵占她的腦袋，太暈。

一把攔住，“她不喝酒，第一次來，讓她在這里等我吧。”

        吳思嶼笑了笑，張說：“幫我一吧。”說著便把一側(cè)的耳朵湊過來。

        吳思嶼睛一亮了，先看了她一，又看向那個盒。

        DJ聲震耳聾，普通的說話聲本聽不見。莫忘攤開手掌，把目光投向吳思嶼，那是幾枚金屬質(zhì)地的耳夾。

        莫忘抬手，小心地起他一只耳垂，把耳夾卡上去，調(diào)整好位置，再扣緊，很簡單。兩人靠得很近，剛好能在這喧鬧中說話。莫忘趁機問他：“你要上臺嗎？”

        幾輪演后，舞臺上的工作人員開始忙碌地更換設(shè)備，抬上一把吉他和一張腳凳，調(diào)整麥克風(fēng)的位置。      莫忘忽然有些忘了此行的目的，沉浸在這聲里了，她甚至忘了在意前的壬了。只盯著舞臺后方的幕布，等著一個歌手現(xiàn)。

        莫忘怔怔望著他。

        在昏暗深藍(lán)的酒吧燈光，他好像壬海妖，濕漉漉的，有致幻的麗。

        吳思嶼：“……”盯著它幾秒，結(jié)輕動，然后毫不猶豫地拿起手銬的一端，扣在自己左手腕上。

        他撕開包裝紙，一層層揭開，禮顯來――一副銀手銬。

        莫忘張了張嘴，巴動了兩，無聲地說：“打開。”

        莎莎聞言，風(fēng)萬種地輕推了他一把，打趣：“分開一會兒都不行？思嶼真是夠小氣的。”

        莫忘又問：“你的生日，是今天還是零？”

        “現(xiàn)在。”

        莫忘和吳思嶼沒再多說話，只是一邊喝著飲料，一邊安靜地聽歌。他們都不喝酒，于是桌上擺滿了菜單上所有的無酒飲料――五杯。

        后臺很寬敞，空氣中飄著音響設(shè)備的低鳴和香煙混著酒的味。三三兩兩的人坐著或靠著，穿著各自獨特的風(fēng)格，有的在認(rèn)真調(diào)試樂，有的著煙，低著手機，沒人刻意交談。      正當(dāng)莫忘心煩意亂，攢了一百二十分的勇氣，想著怎么開，想著這晚一定要問個清楚明白的時候――一個嶄新的吳思嶼現(xiàn)在她面前。

        他的額前卷悉數(shù)向后梳起，又從一邊隨意地落幾縷，兩鬢凈利落的寸發(fā)，襯得眉輪廓無比凌厲。上是一件寬松鮮艷的藍(lán)紫襯衫，袖卷到手腕以上，前襟的兩個扣松開，搭著一條粉條紋領(lǐng)帶，隨手一綁，張揚灑脫。

        她只覺得有什么東西一潰千里。

        他站定，目光便落在舞池中莫忘的位置，好像這場景里只她他二人，他們隔著離燈光對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