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人并列一排坐著，一時間，這個天莫名聊得很沉重。

        莫忘哼了一聲，把門推開。會議室里，只有林宜霈一人，正坐在講臺上玩著手機，見他們回來了，臉就展開了。

        “好可憐，你還癡。”

        他整個人向后踉蹌了幾步，差連箱都扔了。

        “ok，籃球打的。”林宜霈自然地GET到了這種信息交方式，也不多加關心，她又看向莫忘，“那你呢？拿著一朵破花嘛？”

        “你是我爸嗎？你得著嗎。”莫忘撇撇嘴，甩這一句話就走堂邊的便利店。

        “癡”二字一，李浩然的臉都要黑了。

        莫忘竟然笑了，還假模假樣要替他搬箱。

        莫忘最近對“渣男”二字耿耿于懷，她從李浩然那問不來什么，還始終覺得故事都是里李浩然的單方面說辭，她不肯信。

        莫忘把裝著酸雪糕的袋遞給她。

        李浩然想翻白，“行，我不說。”

        “對不起，沒給你攔來，球飛太快了。我覺我要是接，說不定得直接倒地。”

        莫忘沒有箱搬，手里閑得無聊，路邊撿了一朵粉白的月季。她說：“這不是還新鮮的嘛，我要送給小貓的。”

        莫忘反應很快，輕輕一閃，讓自己旁邊的李浩然。

        李浩然搬著大箱，重先不說，她還擱這卡他。

        林宜霈大驚：“大一上你每周末都去她的學校啊？！”

        “結果呢？”

        李浩然搶過箱。

        李浩然抬了一箱，步伐悠悠：“我可以是。”

        莫忘說：“說你癡也不樂意？你能不能確定好自己的人設？”

        “我――”

        手上多了幾個雪糕，兩人回到會議室門。

        “思嶼呢？”終于有人忍不住問。

        “碰見了她和她的新。”

        李浩然閉著睛，著鼻，把他們統統趕走，猢猻而散。

        伸手不打笑面人，李浩然也真生不起氣來，只嘟囔著：“剛才那幾個男的是不是在跟你要微信？別給啊，這種會來事兒的才都是渣男！”

        聽他說完他千里追前女友的故事。

        莫忘其實早就開想問，可奈何李浩然的故事一直沒完沒了，應該是他來問才對。

        然后才是痛。

        “我真不說，懶得理你們。”

        “我，你也沒吭一聲啊――老鼻沒歪吧？是不是鼻血了！”

        他咬牙切齒：“這是投籃還是打彈弓啊……技術這么差。”

        “嗯嗯，我打了一百。”

        莫忘把著門把手，擰不擰，回說：“你別和他說我們今天說的話哦。”

        覺臉癟了一。

        球場上立刻圍上來一群球衣男，兩個圍著李浩然問況，三個圍著莫忘關心有沒有事，還有一個一邊歉一邊去追球。

        傍晚的會議室里，窗簾半掩，外的光透來，不明亮也不陰沉。空調緩緩送風，桌上的紙得輕飄飄的。桌角的雪糕暈起一圈漬，沒人在意。

        女生真麻煩。

        莫忘很認真地看，還在笑：“沒有，鼻還在，得很。別氣了，我請你吃冰淇淋。”

        他斜瞥向莫忘，她面不改，也不理會。

校上人來人往，不少半熟不熟的人跟李浩然打招呼，語氣里七分調侃三分起哄，神全都飄向他旁的莫忘。李浩然先是，然后是笑，最后就是揮手趕人。

        她說了什么啊，她不就說了個“不知”，這三個字是什么驚天大秘密嗎？

        “莫忘拿籃球砸我。”

        李浩然當時正和一個過路的男生說話，聽到聲音回一看，只看到一個籃球在臉上越來越大，行星撞地球一樣勢不可擋。

        路過半開放的籃球場，球場上傳來一陣直指李浩然和莫忘的驚呼。

        “砰！”

        他腦門上一灰，寸里還有沙，鼻紅紅的，實在狼狽。他的手在臉上亂，又覺得哪都痛。

        她吃著雪糕，先看李浩然的臉，“咋了這是？”

        于是轉請教林宜霈。林宜霈就和莫忘一起，以當作案例為由，把李浩然的史扒了個凈。

        真煩呢，這些臭男生。

        他前一黑。

        “……”

        “……”

        李浩然吃著雪糕，“我的我的，沒看住孩，又去撿破爛了。”

        李浩然：“她把我全平臺拉黑了，我能怎么辦！我就想見她一面。”

        “唉，你懂什么。”李浩然變得憂郁。

        “……”

        也沒人在意少個人，什么時候他的存在也能這么低了。

        “你肯定會說的，墻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