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他也需要看開什么？

        李浩然說：“那我歉了呢，吳思嶼也和你過歉，你要不也去和他個歉啊！你就說那是氣話。”

        “和誰？”莫忘裝傻，手被抓著，像個風箏。

        莫忘：“我也覺得，你在哪他在哪，他在哪你在哪。”

        莫忘見被識破，索蹲，捂住腦袋：“宜霈你心很不好的那天，我們打了電話，我也罵了他一頓，叫他不要再靠近我了。”

        莫忘紙巾嘴，擺好筷，合上飯盒：“好了，謝謝你們，不舒服的倒霉莫忘，要回去睡午覺了。”

        “求之不得。”

        林宜霈想起，那天在火鍋店，莫忘和吳思嶼被圍在清湯鍋前，一個說“不吃辣”，一個搖搖說“不吃辣”。明明是相同的意思，卻用截然相反的表達方式。今天，莫忘說著和吳思嶼完全相同的話，可她怎么聽怎么怪。

        李浩然看著這兩人，扯起一只嘴角，笑：“你們關系也莫名其妙地好的。”

        李浩然瞥了莫忘，又看向林宜霈，抬抬。

        “呸！”李浩然語調一抬，“我說怎么老有風言風語，原來是你一直詆毀老名譽！”

        林宜霈毫不客氣：“在莫忘心里，你倆半斤八兩！”

        李浩然急得說不來話，又是氣自己又是氣莫忘。

        “我說他怎么又是要拍照又是要學吉他的，有反常。”林宜霈扯扯嘴角。

        這瓜，有猛。

        “快說，”林宜霈會意，一把拽住起的莫忘，“你倆到底怎么了？”

        李浩然眉又擰又揚，遲疑：“有嗎……”

        直到莫忘的背影消失在樓梯，她和李浩然說：“你有沒有覺得，這兩個人，說話怎么那么像呢？”

        林宜霈仰看天，嘆氣：“看開了就關系好了唄。”

        李浩然剛要回嘴，手機屏幕亮了，他掃了一新消息，眉皺起：“我，那家伙說不來了，他去上吉他課了。”

        李浩然用紙巾嘴又手，說：“他一看見你轉就走了，你得負責吧？”

        怪誰？

        李浩然沖著莫忘冷笑：“他是不是Gay你還不知啊？他要真彎了，那也是拜你所賜。”

        她慢悠悠的背影甩幾個字。

        林宜霈和李浩然對視一，又坐來，搖嘆氣拍大。

        她笑，“你倆什么時候關系這么好了？”

        林宜霈白了他一：“你這人說話真是不討喜，我還沒說你和吳思嶼親密得像Gay呢。”

        “和你的爛桃花！”

        林宜霈住那不禮貌的手指，冷笑一聲：“你能因為他失戀來罵莫忘，莫忘就不能因為我失戀了去罵吳思嶼嗎！”她頓了頓，思考起事始末，“難這就是因果循環嗎？有意思。”

        林宜霈手里的西瓜差掉地上：“什么病！當眾鴿人！相機還在他那吧！”

        林宜霈盯著莫忘，“你真的無所謂嗎？這樣去，你們幾乎跟絕交沒區別了……”

        李浩然顫顫巍巍、伸一指，指著莫忘：“你好無一個女人！”

        莫忘站起，拍拍，作勢要走。

        林宜霈聽見這句話，直犯愣。

        那天是他倆在眾人印象中距離最近的一次，他們被大家迫，肩膀抵著肩膀。本來還形似朋友，現在倒好，成老死不相往來的陌路人了。

        莫忘：？

一轍，面無表地吃著西瓜

        莫忘認真解釋：“不是氣話，我只是生氣地說想說的話而已。”

        李浩然和林宜霈一起站起來，瞪，手不知往哪放。

        好像看了一場連環追尾車禍，他撞她她撞他他撞她她撞他她撞自己。

        “這……這能一樣嗎！”李浩然著急辯解，“我在莫忘心里跟一手一樣，屁都不是。莫忘在吳思嶼那里能一樣嗎！你們又不是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