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那么麻煩。”他打斷了兩人的對話,嘴角帶著一絲慣有的、缺乏溫度的譏誚,“既然那個神社是起,再去那里許個相反的愿望,不是更直接么?”
花澤家。那個對他而言象征著屈辱、冷漠和界限分明的地方。尾形的心瞬間變得復雜晦暗。他從未想過,自己第一次踏
那座宅邸,竟會是以這種方式,被這個同父異母的、光芒萬丈的弟弟“邀請”而去。一種混合著抗拒、諷刺和一絲連他自己都未曾察覺的、極其微弱的異樣
緒在他心中蔓延。
“這個時代的爸爸嗎?”
光聽到尾形那句“再去神社許愿”的建議,小臉上閃過一絲訝異,隨即竟然認同地了
,用一種老氣橫秋的語氣評價
:“嗯……有
理。爸爸你偶爾也能說
讓人佩服的話嘛。”
“然后,在我寫最后一個字的瞬間,那
烈的白光就
現了,等我醒來,就在這里了。”
然而,第二天,勇作再次找到了他,神比昨日更加急切甚至帶著一絲不容拒絕的懇求。他請求尾形隨他回一趟花澤家。
尾形百之助被她這突如其來的“夸獎”噎了一,沒好氣地瞪了她一
。光立刻沖他吐了吐
,
了個鬼臉,方才那
傷心似乎被這個小小的
曲沖淡了些許,但
底深
那份失落依舊存在。
勇作的笑容變得無比溫柔和鼓勵:“是的,光,很有可能是這樣!我們一起想辦法,尋找你的母親,明日小
在這個時代的
落。”他仿佛已經看到了幫助這孩
回家的曙光。
當花澤勇作最初說有要事相商時,他本能地到抗拒和煩躁。他早已習慣用冰冷的外殼將自己與那個所謂的“家族”隔離開來,不想與勇作有任何超
必要范圍的牽扯。然而,那個自稱“尾形光”的女孩,那個詭異的存在,卻像一顆投
死
的石
,
行攪亂了他一成不變的灰暗世界。勇作
中那些關于“未來”、“轉世”、“女兒”的瘋言瘋語,他一個字都不想相信。可是……那張會發光的“照片”,照片里那個與自己容貌酷似卻氣質迥異的男人,那個笑容明媚、讓他心
莫名一刺的藍
睛女人,以及中間那個女孩與自己過分相似的眉
……這一切構成了一種他無法用常理解釋、卻又難以徹底駁斥的“證據”。
但緊接著,另一聲音響起,像清泉滴落玉盤,帶著明朗的愉悅和一絲好奇,瞬間攫取了他全
的注意力:
她說到這里,有不好意思地偷偷瞟了一
尾形,小聲補充:“我寫
了‘想知
爸爸媽媽的過去’……因為我一直覺得,爸爸這樣陰沉又別扭的人,媽媽當年到底是怎么喜
上他的,真是太不可思議了……”
。”
當他跟著勇作踏花澤家那靜謐卻透著威嚴的庭院時,一個
快清脆的童聲率先打破了沉寂:
然而,尾形冰冷的聲音再次響起,毫不留地打破了這短暫的溫和氣氛:
他本是如此定地想著,試圖將那份混亂壓回心底深
。
回到軍營那擁擠喧囂的宿舍,尾形一如既往地沉默。他機械地完成洗漱,躺在的床鋪上,周遭是同伴們此起彼伏的鼾聲和汗味,但他的思緒卻異常清晰,紛亂地纏繞著白天發生的荒謬一切。
尾形從未認真思考過“未來”。對他而言,活著已然艱難,未來更像是一片望不到的、灰蒙蒙的戰場或令人窒息的壓抑。更何況是百年之后?那與他何
?所謂轉世的女兒,更是無稽之談,是另一個時空的幽靈,與他這個明治時代的士兵尾形百之助毫無瓜葛。
尾形眉意識地擰緊――誰是你父親?
勇作的睛亮了起來:“神社?許愿?過去的父母……而兄長,從時間上看,毫無疑問就是你父親的‘過去’!光,你的愿望可能就是這個時空連接的關鍵!”
光也恍然大悟,藍睛里重新燃起希望的光芒:“對啊!我已經見到‘過去’的爸爸了!只要我再能找到這個時代的媽媽,見到他們兩個人,我的愿望是不是就實現了?那我是不是就能回去了?”
“勇作叔叔和爸爸他們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