支線 探索基地(一)
就在這千鈞一發(fā)之際,明嶼卻突然笑了起來。
“好了好了,顧銘?!?/p>
他看向那個衣冠楚楚的男人。
“別嚇唬這個小家伙了。你不就是怨我和他帶著一批軍火chu去逍遙快活了幾個月,沒及時回來給你當niuzuoma嗎?”
“你看,現(xiàn)在我們這不是回來了?回來給你建設基地,增磚添瓦?!?/p>
顧銘輕輕抬手,zuo了一個暫緩的手勢。
“明副隊長還是這么會說話。擅自離隊,帶走重要戰(zhàn)略wu資,an軍法本就是死罪。更何況……那三位戰(zhàn)友的命,又該怎么算?”
明嶼聳了聳肩,“當時那qing況,黑燈瞎火,喪尸遍地,誰說得清是死于意外還是別的?反正不關我事啊?!?/p>
他們是老熟人?關系到底是好是壞?
容惜驚疑不定,魂都要被嚇飛了。
顧銘的視線從明嶼shen上移開,落在了沈臨越臉上。
容惜看得清清楚楚,這個男人看沈臨越的yan神是毫不掩飾的厭惡,也不知dao是什么深仇大恨?
于是她連忙又往一旁站遠了些,竭力和沈臨越撇清關系,生怕受牽連。
這個叫顧銘的男人還是那般溫和。
“明嶼,看在過去交qing的份上,我可以給你一個機會?;爻踅?,正是用人之際,你這樣的人才,我可以網(wǎng)開一面?!?/p>
他望著沈臨越,話語驟然一凜:“來人,把他帶xia去,關jin禁閉室?!?/p>
沈臨越自始至終沉默著。
他的目光越過那些士兵,再次落在了容惜shen上。
那yan神復雜難辨,容惜被他看得渾shen發(fā)mao,xia意識地又往旁邊挪了兩步,幾乎要躲到旁邊一個士兵的shen后去了,
她竭力用行動表明自己和他已經(jīng)毫無瓜葛。
顧銘不再看沈臨越,仿佛那人已經(jīng)是個死人,只是揮了揮手。
兩名士兵上前,動作cu暴地卸xia了沈臨越shen上僅存的武qi,沈臨越?jīng)]有反抗,沉默地任由他們押著,走向所謂的“禁閉室”。
轉shen的剎那,他的目光最后一次掠過容惜,那一yan,深得像潭。容惜的心tiao漏了一拍,隨即涌起劫后余生的慶幸。
顧銘的目光掃過容惜,他的氣質很是儒雅。
男人開kou,聲音溫和了許多,“基地寬容所有愿意遵守秩序的幸存者,無論你來自哪里,曾經(jīng)遭遇過什么,或者…被迫zuo過什么。”
“我都會原諒你,僅此一次。”
容惜微微一愣,心底涌起一gu荒謬gan。
原諒?他原諒她什么?她zuo錯了什么需要他來原諒?她難dao不是受害者嗎?這種gaogao在上的、施恩般的kou吻讓她極其不適,
但她不敢表lou分毫,只是怯生生地低xiatou,小聲dao:“謝謝。”
這時,旁邊一個像是副官的人上前一步,低聲詢問顧銘:“司令,這位Omega小jie……應該如何安置?把她分pei到哪個區(qū)?”
顧銘看著容惜,沉默了片刻。
他的目光在她蒼白卻難掩清麗的臉上停留了幾秒,“先留xia來吧?!彼麤]有明確指示區(qū)域,只是輕描淡寫吩咐dao,“帶她jin去,和明嶼副隊長一起?!?/p>
副官似乎有些意外,但立刻低tou應dao:“是?!?/p>
留xia來?留在哪里?基地為什么要分成不同的區(qū)域?不同的區(qū)域又有什么分別?難dao不是所有幸存者都生活在一起嗎?
容惜gan到迷茫,女xing直覺讓她gan到深深恐懼。
“明嶼,你跟我來?!?/p>
顧銘不再理會容惜,轉shen走向基地深chu1。明嶼給了容惜一個意味不明的yan神,懶洋洋地跟了上去。
容惜站在原地,手足無措。很快,那名副官安排了一個士兵過來:“你們的wu資檢查完畢了,這是剩xia的。現(xiàn)在我?guī)闳區(qū)?!?/p>
士兵遞過來三個癟癟的背包,里面原先sai滿的wu資顯然被明目張膽地克扣了大半。容惜默默地接過屬于自己的那個,小步跟上士兵。
至于車zi里的那些wu資和武qi,全bu都被“為基地作奉獻、統(tǒng)一參與分pei”為由,盡數(shù)上繳。
她跟著士兵,終于踏ru了那dao巨大的鐵門之后。
……
她首先穿過一片廣闊卻混亂的廣場,應該是基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