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指尖輕輕拂過相框邊緣，像碰易碎的珍寶。這些年，他從未停止過關注她。

        “西門助教？”      蘇驚訝地站起，記憶瞬間被拉回大學時代。

        她沿著主慢慢走，欣賞著沿途的優秀學介紹牌，目光在看到      “蘇”      兩個字時頓了頓      ――      照片上的自己穿著學士服，笑得一臉青澀。

        西門晗昱笑了，那笑容在陽光明明很溫和，底卻藏著太多緒      ――      開心能再見到她，難過她邊已有了別人，

        陽光透過樹葉的隙落在他上，勾勒清晰的輪廓，比記憶中多了幾分成熟的溫。

        后突然傳來一熟悉又陌生的聲音，清清淡淡的，像浸過泉：“蘇，好久不見。”

        蘇猛地回，只見西門晗昱站在不遠。他換了件白襯衫，袖挽到小臂，線條清晰的手腕，

        卻沒想到再次聽到她的消息，竟是以這樣的方式。期待與失落像藤蔓般在心底交織，纏得他幾乎不過氣。

        他多想像從前那樣叫她      “蘇同學”，卻又覺得太過生分；想叫她      “”，又怕逾越了界限。

        知她畢業后換了手機號，便托學弟打聽她的新工作；知她在京市租了小公寓，便繞路去那條街看過好幾次；

        也記得后來聽說她談戀那天，自己在實驗室待到凌晨，反復調試著一臺明明沒有故障的離心機。

        課后，他托相熟的輔導員打聽，才知這個叫蘇的姑娘是系里的學霸，也是了名的拼命三娘，課余時間幾乎都在打工。

        他記得她總在打工和學習間奔波，記得她收到國家獎學金時里的光，

        他以為自己還有機會，等她再成熟些，等自己在學術界站穩腳跟，就能堂堂正正地走向她。

        “還是這么有禮貌。”      西門晗昱的聲音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

        慶幸她過得比從前舒展，又遺憾那份幸福與自己無關。他深一氣，將排練了無數次的話說，聲音輕得像怕被風走：“蘇，真的好久不見。”

        那是他替教授代的第一節課，她坐在第一排正中央，筆記本攤開著，筆尖懸在半空。

        閻叔早已備好了車，見她來，恭敬地拉開車門：“夫人，路上大概需要四十分鐘，您可以休息會兒。”

        車駛燕大校門時，蘇的心莫名快了起來。熟悉的林蔭兩旁掛著校慶的彩旗，穿著校服的學弟學妹們笑著跑過，恍惚間，她仿佛看到了四年前的自己。

        知她分手那天在宿舍樓哭了很久，他在不遠站了整整一夜，最終還是沒敢上前遞張紙巾。

        陽光透過窗灑在她上，講臺上的西門晗昱望著那抹光暈中的影，心突然漏了一拍。他清了清嗓，刻意放慢了語速，目光卻總忍不住往她那邊飄。

        蘇被他看得有些尷尬，抬手摸了摸鼻，小聲喊：“西門助教。”

        他們有過幾次交集，在實驗室討論課題，在堂拼過一次桌，他甚至以      “獎勵優秀學生”      為由，請她吃過一次麥當勞。

        走到場附近的香樟樹時，陽光有些刺，她便停在樹蔭里打算歇氣。

        裙擺落在膝蓋與腳踝之間，恰到好地遮住了小上的淺淡痕跡，搭細跟涼鞋，襯得雙愈發修長。

        香樟樹葉被風得沙沙作響，陽光在兩人之間投斑駁的光影，仿佛隔了一整個青。

        陽光透過玻璃灑在她發梢，側臉的絨清晰可見，手里著支筆，正低演算著什么。

        校慶當天，蘇打開衣帽間，在閻景之之前送的一堆衣服里翻了許久，最終選了條淡藍無袖收腰長裙。

        他在校園貼吧里翻了三天，才找到她的微信號，小心翼翼地發了條申請：“你好，我是西門晗昱，上次代課的助教，有個學術問題想跟你討論一番。”

里放著一個銀質相框，里面是張有些模糊的偷拍照      ――      四年前的蘇坐在圖書館窗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