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沒說話，只是將手里的資料放到總裁桌上，說這是今天需要您簽字的文件，請過目。

        而現在證明那些付的心血不過都是她自我動的無用功罷了，說不定還起到了反作用――讓她爸爸覺得好像她是什么一心想著繼承霍家的野心家似的，既然如此那她還不如脆就躺平一，說不定這樣還讓他看得更順些。

        她心想您這表面上看起來是不在意了，可實際上的事兒可別太明顯了吧，

        她就這么在門里獨來獨往的，時上班，但又若即若離地游離于群之外，成為了一個名副其實的關系。

        但其實對于霍瑾來說，這才是她最舒服的真實狀態――本她也不是什么上班的人，先前那么努力不過都是為了討好爸爸而已。

        她還記得最早霍瑾之所以會找上她，就是為了讓她暗中監視她父親到底有沒有找女人的。那時候霍瑾才十七呢，像只貪婪又霸的幼獸一樣，絲毫不掩飾對父親的占有，對每個試圖靠近她父親的女人都虎視眈眈。

        霍瑾念的大學是藝術專業，也曾經多次與邢西鋒合作過游戲項目的術設計與宣傳工作，在這個門工作算是專業對。可是這門的正總副總都沒給她達什么任務，估計是聽說她與總裁關系匪淺，于是霍瑾就徹底閑了來，日過得比最開始在行政辦公室的時候還輕松。

        她的淚早就在年少時期就已經完了。

        霍凜就拿起文件來一份份翻看，偶爾向她提幾個問題，然后拿起鋼筆刷刷簽字。末了簽完所有文件，他突然開。

        在不到一年的時間連換三個門，而且還在前門鬧了聳人聽聞的暴力事件，霍瑾的新同事們對待她的態度統一都顯得恭敬而小心。

        “公司天臺上的所有欄桿，找人加成現在的兩倍，另外外圍用玻璃封起來，五天完工。”

        霍瑾回到了榮英上班，由產品營銷調到了品牌公關。

        他們或多或少也都聽過這位副總經理級別的年輕人此前工作有多拼，可在實際接了一段時間之后，卻發現這人好像也并沒有想象中的那么卷，相反還總是有懶洋洋的。雖然看起來格隨和的，但實際上卻并不好接近――有不少想著和她套近乎的最后都灰溜溜地碰了一鼻灰，新來的副長對所有同事的態度都是一視同仁的友好，和善，但也就僅限于此了。若你想要跟她有什么更一步的交，不好意思，那只會得到她禮貌卻冷漠的拒絕。

        公司天臺成為了她經常去的地方，一個人躲在那兒支煙發發呆，時間很輕易地便打發過去了。

        而現在，五年過去，她卻似乎對此已經麻木了。

        同樣地，她也早就知，他們能圓滿的可能太小，心死才是大概率會發生的事。

        那段錄像的畫面一直沒動過，如不仔細看的話會以為是視頻卡住了，可李元元一就看來了――那個靜靜地趴在欄桿上煙的纖細背影，不是霍瑾還會是誰嘛。

        “沒什么好哭的……”霍瑾喃喃自語，“反正我這次回國，不是求一個圓滿，就是求一個心死。不論怎么樣，我和他，這段關系，不能再這樣懸而未決了，必須要有個結果?！?/p>

        “另外品牌公關找的形象代言人這事兒是不是定來了？宣傳片最近要拍了對吧……是在英國？”霍凜繼續說，“你跟他們總經理說一句，給他們新來的副長一個差的機會，讓她陪著一塊兒去吧?！?/p>

說話，只是神地凝著某一發呆，有擔心地伸手在她前晃了晃，“你要是傷心的話可別憋著啊，想哭就哭吧?！?/p>

        李元元走總裁辦公室向霍凜匯報工作的時候，意外發現他的電腦屏幕上正在播放一段監控錄像。

        說來好笑，兜兜轉轉，在這公司工作了已經快一年，她才去到了最初面試的門。

        （2）

        李元元：“……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