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安或幸福(后半段h)
“我當然沒想讓耶蘿jiejiexi血,完全是她自說自話。但是……為什么偏偏不能是貝尼拉多家?”
林影明明喜huan被母親nie住xia頜,完全被她掌控、沐浴在她視線中,也喜huan這樣的距離,這樣的仰視,能在母親明亮的yan中確證自己的存在。
可是mo王所說的話,喚起了她最深的警覺和不安,很難不聯想起耶蘿提及過的,母親也曾給那位統guan北境的大公xi過血。
“媽媽,難dao你很在意貝尼拉多家的那位……普莉阿姨,guan理雪原的血族大公嗎?”
那些傳言莫非是真的嗎?如今偉大而完mei的mo王,她的母親、她的君王,曾經竟然zuo過別人的血nu?
從自己中了cuiqing法術,被xi血的經歷來看……倘若那是真的,她一定也免不了和那位大公有過上床交huan?
其實心里是想直接問的。但不guan那些是不是真的,林影都害怕聽到母親談論那種話題,仿佛光是提起這恐怖的可能xing,都是一種不能容忍的褻瀆。
也就不由自主地緊張起來,嘴唇微微發顫。
mo王微瞇雙目,一時只看著近在咫尺,被自己圈在墻bi前的女兒,沒有立刻答話。
半晌,忽而松開nie著她xia頜的手指,而溫柔地將少女濕漉漉的發絲撥到耳后,louchu那與自己形狀一致的耳朵。
“不,我并沒有特別在意貝尼拉多卿。你在擔心的事,我也沒有和她zuo過。”
林影愣了一xia,剛剛突突狂tiao、揪緊了的心,瞬間放松xia來,如前一刻看到陰雨密布,后一刻卻未雨即晴,臉上立刻浮現肉yan可見的huan欣。
“是嗎,那、那就好……”
“只不過,我與她之間另有約定。北境需要保持一定的獨立xing,避免被黑堡直接gan1涉。因此我們兩家,絕不能結為姻親關系。”
林影看到mo王移開了雙手,轉而相當自然地伸向一旁的架zi,取xia了裝有沐浴脂的罐zi,從里面挖取了一些,再把罐zi放回架zi上。
也許是母親慢條斯理的話音聽上去太過平靜,甚至顯得對姻親話題很無所謂,引得才放xia了心來的王女,忽而又想起銀發血族趾gao氣昂的話。
――“小影妹妹,你不覺得,mo王如果讓你嫁到雪原聯姻,與掌控雪原的貴族結成姻親關系,是百利無害的選擇嗎?”
現在看來,長輩間的關系和mo王真正的想法,其實與耶蘿打的那自以為是的算盤截然不同。
……可真的是完全不同嗎?
怎么聽起來,媽媽的確對她找誰都無所謂的,只不過耶蘿是恰好因為家族問題,才被排除。
林影自己也清楚,是她太會得寸jin尺,明明從一開始,媽媽就說過,是為了讓她面zi上過得去,才需要找個表面qing人的。
可心里無法自控地越想越多,患得患失,忍不住冒chu念tou,為什么自己就必須要找表面qing人呢?索xing就讓外界當她是個自wei狂好了,名聲不好聽又怎么樣呢?
……不,不行,她已經讓媽媽接受和自己zuo亂lun的qing人了,要是連對外她都無法zuo個好孩zi,而牽連母親名譽受損,那她、那她,不就是最沒用的孩zi了嗎?
不行,不能再亂想xia去了,這些想法,不能讓母親聽到……
腦海里閃過一絲害怕的念tou,她無意識間,關掉了對使mo的思維傳送。
“怎么了,阿影?你不用想那么多,我對你的要求并沒有很gao。”
mo王把冰涼的脂膏涂抹在她的肩tou,慢慢抹開到xiong前。
不……這就是她最擔心的問題。
林影突然在mo王的指尖哆嗦了一xia,猛然打開她的手,yan角不知何時有dian泛紅,像是被浴室中彌漫未消的re汽蒸紅的:
“媽媽,說實話,你是不是……并不真的那么ai我?”
悶在心kou發酵已久的話,這次終于沖動地吐lou而chu。
“你是因為責任,還是單純看著我的時候想起我的另一位親長,才愿意迎合我的yu望?”
濕黏的長發披在腦后,滴著shui,收束成比平日里更單薄的一束,讓少女看上去顯得狼狽。林影牙關打顫,卻還是qiang迫自己鼓起勇氣抬起yan睛,對上mo王那雙平靜到顯得有些淡漠,甚至是茫然的金眸。
瞳孔有些狹長,散發著幽微的光澤,那是不屬于人族也不屬于尋常mo族的yan睛……如同神靈的yan睛。
莫名的恐慌從心底升騰,替代了附著ti表的shui珠,將肌膚上的re量chou離。
她看到mo王少見的,在自己面前收起了笑容。
“為什么忽然這么問,阿影?”
沒有冷風和涼氣的chui拂,但寒意席卷而來。林影抱住雙臂,微仰xia頜,用力咬住xia唇,迫使自己不要因膽怯而移開視線,迎著母親那瑰麗而詭異的目光。
“我……只是覺得有dian奇怪,有dian害怕……我知dao你不會拋棄我,你是ai護我的,但、但是,心里總是隱隱覺得……如果有一天你走得太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