裝、舉辦茶會、甚至編造各種幼稚的冒險故事。而堯的意識也逐漸發(fā)生變化——它開始享受被當珍貴玩的覺，每次被「小主人」珍惜地抱在懷裡時，都會產(chǎn)生一種奇異的滿足。

        『昱辰……』當天漸晚時，堯的意識已經(jīng)變得模糊，『我覺得…我好像真的開始變成洋娃娃了……』

        「你當然是我的洋娃娃啊，」女童昱辰不假思索地回答，已經(jīng)完全進角，「明天我要帶你去幼稚園給其他朋友看！」

        堯想抗議，但一種深沉的安寧籠罩了它。是啊，它本來就是個洋娃娃，被小主人疼愛是天經(jīng)地義的……這個念頭越來越強烈，它的意識逐漸沉一片溫的黑暗之中。

        一個月的時間如白駒過隙。

        每天早晨，五歲的昱辰都會抱著她心愛的洋娃娃堯去幼稚園。其他小朋友都羨慕她有這麼一個漂亮的玩偶，老師們也習以為常——在他們的記憶中，昱辰一直都是班上那個愛帶洋娃娃來的可愛女孩。

        洋娃娃堯已經(jīng)完全不再「說話」了。它的玻璃珠依然明亮，但內(nèi)在的意識已經(jīng)沉寂，只剩一個洋娃娃應(yīng)有的「存在」。每當小主人昱辰抱著它，為它梳頭髮、換衣服時，它只會散發(fā)一種無聲的滿足。

        昱辰的父母——在APP重構(gòu)的現(xiàn)實認知中，他們一直有個五歲的女兒——甚至為洋娃娃訂製了一個迷你嬰兒床，放在昱辰的兒童房裡。

        直到第三十天的午。

        昱辰像往常一樣抱著洋娃娃從幼稚園回家，哼著兒歌走進自己粉的兒童房。她把洋娃娃放在小桌前，準備進行每天的「茶會儀式」。

        突然，她的大腦一陣刺痛，前閃過一連串快速變換的圖像：大學(xué)課堂、籃球場、堯的公寓……成年柯昱辰的記憶如般湧回。

        「啊……！」昱辰抱住頭跪倒在地。與此同時，手機從連裙袋，螢?zāi)蛔詣恿疗?，APP介面彈紅警告：

        「檢測到長期無機同化現(xiàn)象」

        「啟動最終防禦機制」

        「請立即恢復(fù)目標原始狀態(tài)」

        昱辰顫抖著抓起手機，看向那個坐在小桌前、已經(jīng)被她當普通洋娃娃一個月的堯。可怕的罪惡淹沒了她——她差點永遠失去了最好的朋友。

        她急忙用APP掃描洋娃娃，「緊急恢復(fù)」選項。強烈的藍光爆發(fā)，洋娃娃迅速膨脹變形，最終變回面蒼白的阮堯，癱坐在地上神空。

        「堯！」昱辰——他現(xiàn)在恢復(fù)了原本的成年男形態(tài)，並一把抓住朋友的肩膀搖晃，「說話??！你還記得自己是誰嗎？」

        堯的神慢慢聚焦，嘴唇顫抖著：「我…我是阮堯…不是…不是洋娃娃……」他的聲音嘶啞，像是很久沒說過話，「但剛才…我差點就……永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