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便是有意。”杜珂低嘆，“徐文豁達，經此一事，想必已窺知你我之事。可他非但不退卻，反倒愈發執拗……此人，或可成全。”他心中已有一念。

        ――“若是能讓她嫁與我，該有多好……”

        心之相通，之昭然，虛妄不能存，只余至真。

        杜珂狂喜，當即從妝奩取來銀剪，斬一縷墨發攥掌心，目光灼灼如誓：“煙兒，今日你我結發為契。自此，你為我杜珂之妻，我為你杜若煙之夫。白首不離，生生世世，一雙人。你可愿意？”

        “煙兒可是當真！”杜珂雙手緊緊扣住杜若煙的肩，幾疑是夢，再三確認。

安。”

        杜珂的呼倏然一滯，就在此時，他心底最隱秘的念，不受控制的逸了來。

        “煙兒，我的乖寶……”他沿著她頸側，一路吻，氣息漸重，逐漸游移至那片極致的雙峰。

        杜若煙早已被他挑得鶯聲婉轉，纖細的十指死死勾著他的背，連連低喚：“爹爹……煙兒只要你，只要爹爹……”

        他左邊嘬嘬，右邊咬咬，唇挑，齒間摩挲，到竟發一聲低低嘆息。

        剎那間，二人掌心交握之，竟泛起一抹瑩瑩綠光。

        只一便羞得埋首衾間，耳盡染胭。

        此心音一，他還未察，杜若煙已是怔怔望著他，淚中閃爍著異樣的光。

        杜若煙心劇震，終于再忍不住，撲懷中哭泣：“爹爹……是煙兒不乖，叫你傷心了。其實我與文兄，并無別意。哥哥……哥哥自是懂我的心思，他疼我，不會讓我傷心的。”

        原那丹之妙，正在于此――通真心，訴衷，辨之真偽。

        縱有萬語千言，不如此刻心音相映。從此千難萬險，再難將二人分離。

        杜若煙早已是艷如桃，雙臂環繞著他的肩，霧蒙蒙的眸中滿是渴求。她輕嘟著的櫻唇，慢慢貼近他的唇畔，聲音得能滴蜜來：“爹爹，夫君，煙兒……想要親親，想要夫君疼惜。”

        杜珂一震，駭然不敢置信，她怎會知曉？那是他埋藏多年，不為任何人知的執念！

        正是二人動之際，杜珂忽瞥見床三拉手，動作微頓：“這是何？”

        她仰起迷離的雙眸，聲應：“媽媽說…若遇真心人，可拉動紅綠兩…”話音未落，唇又尋上他的頸畔，落細碎輕吻。

        “果真……甜無比，難怪璞兒自幼便戀你一雙乳兒……乖寶，為夫可否獨享……”唇回轉間，盡是憐癡迷。

        杜若煙雙頰緋紅，卻毫不遲疑，接過銀剪，亦截一縷青絲，與爹爹的墨發緊緊纏繞。她抬眸望著他，一字一句，清晰如誓：“煙兒愿意，與爹爹一生一世，一雙人。”

        他取木匣啟蓋一看，先是怔住，隨即唇角漾起會心一笑。杜若煙見他神有異，支起探望去。

        杜珂將她攬懷中，聲音低沉而溫存：“既已結為夫妻，自當共度宵……今夜，讓為夫教你何為周公之禮，敦之。”      他話語似火，膛劇烈起伏。

        那枚丹！定時因它！方才吞中的白，竟能剖開心，吐最深的真言，她聽到了，聽得清清楚楚！

        “你哥哥的，我豈會不知？璞兒心氣傲，心思又深，不吃幾次虧不會醒悟。我憂心的是徐文。”他輕撫她的臉頰，“煙兒，你對他可曾動心？”

        杜珂眸光一暗，笑伸手扳紅拉手。只聽輕響過后，床暗格悄然開，現一只雕漆木匣。

        他箍得更緊，低聲急促，像怕她溜走：“你可知，爹爹見你與璞兒，或是與徐文笑，心里……心里也會嫉妒。”

        杜珂血脈轟然，幾爆裂，喜極幾近失態。只要她一句“愿意”，便是此生足矣！

        “嗯，煙兒說的是真的。“女兒眸光笑，羞垂首，聲音幾不可聞地答應。

        杜若煙并未退卻，反而顫聲低語：“若是嫁與爹爹，煙兒自然愿意……”

        “爹爹……你，你是說……要娶煙兒？”

        杜若煙怔了怔，淚珠落：“爹爹……煙兒還以為，你不在乎……”

        “煙兒不嫁人，誰也不嫁！只守著爹爹和哥哥過一輩。”

        多年克制的愫頃刻決堤，杜珂再難自持，指尖輕顫著解開彼此衣衫，與她相擁紅綃帳中，鴛鴦衾間，兩人影交疊，唇齒纏綿。

        “是，爹爹不該在乎。你將來要與誰相伴，爹爹本不該涉。但我心難控，唯獨你，才是爹爹的一切。爹爹活著這一世，只為與你共度長生。”

        在那空寂的后廳，燭火搖曳中，徐文不安地來回踱步，手心早已被冷汗浸濕。

        杜若璞卻是靜若寒潭，只那眸底的冷意，幾乎要滴冰渣。

        杜若煙目光微閃，終是輕聲：“文兄他……救過女兒的命。此次又不顧安危陪我涉險。他待女兒極好，女兒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