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書知眶有些濕，她忽然覺得自己很幸運——曾經走過最黑暗的時光，卻在此刻被兩雙截然不同卻同樣炙的目光注視著。掌聲、陽光、笑語一并落在她的上，讓這一刻顯得格外明亮。

        沈御庭西裝筆，冷峻的臉上帶著難得的柔和，他迎上前，低聲喚了一句：「畢業(yè)快樂，知知。」然后在眾目睽睽，俯親了親她的額。那一瞬，她心一，像是所有苦難都被這溫柔的吻撫平。

        她著碩士服，雙手捧著一大束金黃的太陽花，笑容燦若光，眉彎起，宛如被陽光親吻過的少女。風輕輕拂過，將她的長發(fā)起些許弧度，勾勒柔的輪廓。

        那是久違的、帶笨拙卻真心的笑容，像是沉重陰霾里破開的第一縷光。

        林書知聲音有些顫抖，她已經很少這樣直呼他們的名字。這幾年來，從最初被迫的順從，到漸漸建立的微妙默契，她在生活里幾乎再不會喊他們「主人」，只有在那種隱秘、縱的時刻，為了助興、為了挑動彼此心弦，她才會用這種方式去喚他們。

        兩人并肩而立，恰似兩種極致的對比。

        走臺階時，她看見人群里站著的兩個男人。

        而林書知恰好站在他們之間，被襯托得更加小纖細，彷佛一朵被冰與火環(huán)抱的太陽花，在矛盾與張力中盛放。

        邱城則像一只終于等到主人呼喚的忠犬，神發(fā)亮，壓低聲音說：「知知……又在叫我們了。」

        邱城緊隨其后，陽光灑在他深褐的發(fā)梢上，笑得溫和有禮，卻真誠得叫人心酸。他像黃金獵犬一樣湊上來，肩膀用力蹭著她的頸窩，聲音低啞卻藏著滿滿的驕傲：「知知，畢業(yè)快樂。」

        她忍不住笑了，帶著微微的顫抖與釋然，輕聲回答：「謝謝你們……」

        兩個男人的氣質卻截然不同——邱城深褐發(fā)絲帶，灰藍的眸，如同沉靜海面的暗，他俊朗的笑容清冷又疏離；而沈御庭黑眸如墨，深邃到無法窺探，薄唇勾著若有若無的弧度，那份俊里夾著壓抑的凌厲。

        兩個男人心底暗暗生一種詭異的滿足，像是專屬于他們的秘密儀式被重新燃。

        陽光正好，校園里彩帶和氣球隨風搖曳，滿是年輕人笑的聲音。

        此刻，她的神里閃著一絲復雜，既有挑釁、又有難掩的羞赧。那聲喊來，既像是一種試探，也像是她潛意識里對這段糾纏關系的默許。

        林書知穿著碩士服，帽沿壓著一抹柔順的黑發(fā)，直的背影在一群同窗之間格外顯。當主持人喊她的名字時，她接過證書，掌心微微顫抖——五年壓縮成三年的拚命，無數(shù)個黑夜的孤燈苦讀，此刻終于有了回報。

        「三、二、一……拍照了！」

        「沈御庭、邱城！我們來拍張照片。」

        照片里，沈御庭與邱城一左一右站立，氣場冷峻而人，而他們中間卻簇擁著一抹溫柔的亮——林書知。

        傅暻韋舉起手機，定格前的瞬間。

        沈御庭眉梢一挑，薄唇微勾，底有著壓抑不住的占有與驕傲，他懂這女人每一次唇間的松動意味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