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我相信你，我一直一直，都很相信你。我相信你的卑賤，我相信你是個劣等的，恥辱的，卑賤的，齷齪且惡心的東西?！?/p>

        「而我――也只會殺你?！?/p>

        「對于自我人格是否存在的思考與假說，我不關心，也不在意?；蛘哒f，就算人類真的有什么獨特、唯一的意識，我也對此毫無尊重。更何況，人類本就是一個集狂，集癔癥，集癲狂的生，和我幼時觀測、解剖的動并沒有什么區別的種，我想你在這一上，和我觀一致。」Eliphalet停頓了，繼續把中指我的眶。

        Eliphalet幾乎是面無表的，漠視。

的老人，人們也默許了。之后標準擴張到、膚、發，「如此原始的基因篩選――」Eliphalet只是笑著。

        他不在乎我的回應，短暫的沉默后輕笑，于是依舊。在劇痛的我也早已失去了思考能力。

        「自由，權利。人類總是在探討這些東西，一種溫和的，可以被限定的，如蜜糖一般的東西。而我對自由的闡述，或者說是危險。就像一個人在荒郊野嶺遇到另一個和他一樣的落難者，他可以對他任何事，不用承擔任何德層面的后果――只要他可以到。包括他邊的動植，以及固定的件。這種野生的，野蠻的，或者說殘暴，基本上可以約等于此。而生活在社會契約里的人類，極端厭惡風險，于是人類建立國家，試圖構建一個保姆的，一個全然安逸的狀態，狂奔式地逃離原始的自然狀態?！?/p>

        「殺人就像殺動一般，毫無意義，所以也十分廉價。把AB兩個小白鼠關在面對面的籠里，給A白鼠，如果它用了，B白鼠就會遭受殘忍的電擊。它會停止用嗎？還是說安心地用直到B白鼠慘死？再設想一吧，如果換成人類，換成你和我，你會怎么呢？」

        「自我意識，自我人格……在我幼年的時候，我并不能理解這種東西。人類意識的產生，就像是一塊詭異的迷霧，包括語言和符號。蜂巢里的蟲后通過信息素統治著這個巢，壟斷生抑制工蜂發育為新蜂王，同時讓工蜂保持忠誠、勤奮。而人類呢？人類并沒有信息素這樣的東西，或者說并沒有群居蜂那樣的信息素，最多也不過一些氣味信號，又是怎么一步步墮落為隸的？顯然地，對人類而言，影響更加深遠的是理、文化、語言，這些深深民于人類大腦，其作用并不亞于動中的信息素……」

        「――也就是動式的自由。」Eliphalet一邊說著，一邊冷酷地，將指我的眶。